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吗?”
端木云海脚步不停,回头看了苏北痕一眼:“萍水相逢,问不问也不重要。那你叫什么。”
苏北痕觉得自己很厚脸皮地硬要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
“苏北痕。”
端木云海嗯了声。
苏北痕以为他又不会再说话了,却听端木云海道:“我叫你苏哥哥,是不是不合适?”
苏北痕算了算年纪,有点汗颜:“不然叫叔叔吧。”
“好,那就叫你北痕叔叔。”
“哦。”苏北痕心里觉得这个叫法很古怪。
苏北痕见到端木云海妹妹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小姑娘明显的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还不住地咳嗽。
小姑娘终于盼到哥哥回来了,欣喜若狂。可看到端木云海后面跟着一个苏北痕,突然怯弱地不敢说话了。
“别怕,”端木云海向妹妹介绍道:“这个是哥哥的朋友,你叫北痕叔叔。”
“北痕叔叔。”小女孩细声细气地叫了声。
苏北痕含笑点头。
“这个是我妹妹,端木燕霞,”
端木云海对苏北痕道:“快进来吧。”
端木云海家,不能称之为家。
就是个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屋顶都破了好几处,根本不能遮风挡雨。这么小的兄妹两人就在这种地方相依为命。
“来,妹妹。”
端木云海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包,里面露出四个又大又白的馒头。
“哇,好香。”
小姑娘恐怕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好东西了,高兴得很。
“等等,哥哥给你热一热再吃。”
端木云海转身要出去热包子,端木燕霞却十分依赖哥哥,不想跟苏北痕独处,拽住了端木云海的衣角,看看苏北痕不敢说话。
苏北痕笑了笑:“一起去吧,正好都还要熬药不是么。”
端木云海知道妹妹胆小,平时自己白天一出门一整天,就她一个人自己在家里,从不见生人。
“也好。”
三个人一起。
端木云海热包子,苏北痕熬药。端木燕霞乖乖地跟在哥哥后面,时不时偷看苏北痕几下。
苏北痕知道端木燕霞是肺中有寒疾,才会久咳不止。但是没有诊过脉,所以不知道是生来如此,还是后天所至。
药熬好了,端木云海端给端木燕霞。
小姑娘那么小,喝药却不怕苦,一仰头,灌了干净。
苏北痕佩服道:“你不怕苦?”
端木燕霞看看哥哥。
端木云海道:“燕子,别怕,北痕叔叔是好人,你有什么话,就像跟哥哥一样,都能对他说。”
端木燕霞十分信赖哥哥。
端木云海说苏北痕是好人,她心里就对苏北痕亲切了几分。
“我不怕苦,苦一点,病能早点好。病好了,可以帮哥哥一起干活。”
端木云海听了心头酸痛。
苏北痕问道:“不知我可否给令妹诊脉?”
端木云海双目放光:“你会号脉?”
苏北痕点头:“我是大夫,很厉害的大夫。”
端木云海目露感激之色,对端木燕霞道:“燕子,快给北痕叔叔看看。”
苏北痕搭上端木燕霞的脉,心中忍不住哀伤。
是后天所致,看起来尽然像是被外界寒气生生浸泡所致的寒气入骨。
“是何人对令妹下的毒手?”
听见苏北痕这样问,端木云海知道他定是个中高手,已经诊断出端木燕霞的病因不是天生。
“可还有根治之法?”
端木云海没有想到苏北痕当真点了下头。
“令妹还小,慢慢调理,可以根治。”
端木云海激动万分,忍不住想给苏北痕磕头。
端木燕霞也高兴地道:“我可以治好了,然后帮哥哥干活了,是吗?真是太好了。”
苏北痕颔首,也将自己的药一饮而尽。
端木云海不禁疑问:“叔叔医术这么好,却是自己也生病吗?”
苏北痕转了转眼睛:“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厨子厨艺这样好,却也是自己也要吃饭的不是么。”
端木燕霞咯咯笑起来。
端木云海也唇角含笑。
苏北痕道:“小妹妹几岁?”
端木燕霞已经和苏北痕熟悉了起来,不再怯生生地道:“十岁。”
端木云海爱溺地看着妹妹道:“我们相差一岁,感情甚好。”
苏北痕点头。
端木云海看到他精神有些不济:“北痕叔叔早点休息吧。”
苏北痕道:“我去一趟候府,再回来休息。你们不用等我了。”
听他的话,是要能在候府自由出入?
端木云海心中有疑问,但向来不是多事之人,只道:“好。”
苏北痕服过药,待药效发作,腰间不再灼热疼痛之时,就抓紧动身了。
轻功一向是苏北痕引以为豪的。
气沉丹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身似轴,气如车轮,换势若行云流水,身形如湖中掠影,抽身换影,翩若惊鸿。
不消多时,苏北痕就行至侯府。青瓦红墙,翻身而入。候府地形早已熟知于胸,苏北痕很容易找到萧慕雪的寝房。
时辰已经不早了候府大多已经歇息,只剩下值夜巡逻的护卫。
苏北痕见萧慕雪沉稳而睡,心下踏实。
又到了玄歌休息的地方。
知悉玄歌家族深悉吐纳之法,苏北痕特意小心了些,屏住些呼吸。
梁上探去,见玄歌也是一人安睡。
苏北痕放了心,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