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又直接将她全权委托给了吴文俊。
唐睿渐渐得心应手,吴文俊有时会让着她,她便毫不留情地将他将死。
沈秀和唐国强忙于奔走亲戚,多年未回乡,也很是忙碌。
回城里那天,吴文俊说:“老人家最怕孤独,以后我们多回来看看他。”
唐睿很是感动,虽然吴文俊平时并不多心慈,但他却对她的亲人如此上心。
她暗暗起誓定要好好对待他的父母亲人。
时隔六年,再次走在熟悉的街道,无比亲切。
他们靠着不同的回忆找着相同的路,虽是第一次同游,却又像是多年未见的挚友,颇有些感概万千。
吴文俊说:“如果当初我多看两眼一起买卤味的女孩,是不是能早一点认识你?”
唐睿想了想,“应该不会,当时的我很蠢,你会嫌弃的。”
吴文俊竟然点头称是。
订婚前几天,双方父母一致决定不让他们相见,说是习俗。
唐睿深觉好笑,但在酒席前一天,吴文俊竟然喝得微醺来了楼下找她。
唐睿见沈秀和唐国强睡了,便偷偷下了楼,她见吴文俊摇晃着站在路灯下,急忙跑过去,嗔怪道:“你这单身y玩的尽兴啊,喝成这样,还敢过来,被我爸妈看见你的形象可就没了。”
吴文俊不管不顾地凑近抱住她,“我想你了。”
喝醉了,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么煽情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听吴文俊说想她。
唐睿心下一暖,便支力抱着他,柔声说:“忍一忍,明天我们就不用被隔离了。”
吴文俊依旧死死地抱着她,“忍不了,这是什么破习俗?”
如此孩子气。
唐睿轻声笑着,柔声说:“好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喝成这样不能开车,我送你去打车。”
吴文俊反而越抱越紧,“别动,朋友送我过来的,他在街道外面等我。”
唐睿也就随他抱着,几天不见,倒是有些想念。
说来也奇怪,吴文俊实习期他们一个月也就见一两次,偏偏隔离了几天,倒像是有逆反心理似的越发难舍难分。
半响,吴文俊终于放开了她,他似乎神智清醒不少,搂过她便吻了过来。
行为似乎不清醒。
最后,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像是在起誓般说:“等我来娶你。”
唐睿微微笑着点头,送他去了街道外,将他扶上车后,她感谢并嘱咐坐在驾驶座的人,说:“麻烦你了,一定要把他送上楼。”
吴文俊已经睡了过去,那人的声音竟带着戏谑,说:“弟媳放心,我一定把他安全送回家。”
唐睿低头看向车内,只见那男人生的很是俊俏,竟有几分柔美,偏偏嘴角又挂着放浪不羁的笑容,这几种特质融合在一起竟也不觉突兀,反而添了几分魅惑。
这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唐睿暗自评价。
那男人毫不避讳地看着她,唐睿却在暗思吴文俊怎会有如此友人,与他简直有天壤之别。
她又看了眼那男人的车,只知道是悍马,她对车研究不多,但这个品牌就没有下百万的,她暗自惊叹,更是不放心了。
那男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你这么不放心我,他会不高兴的。”
唐睿忙摇头。
他又说:“阳恒远,阿俊的竹马,弟媳,还担心么?”
唐睿差点没笑出声,忙说:“绝对放心,竹马,记得提醒你家阿俊换衣服再去床上,不然你第二天会崩溃。”
阳恒远似乎乐了,“看来他的毛病没少折磨弟媳。”
唐睿无奈地一笑。
他一拍额头,探身从后座拿了个方形的丝带礼盒从窗户递出来,“他怕是已经忘了,这是他给你的惊喜。”
唐睿拿过左右打量几番,“谢谢。”
阳恒远大手一挥,“弟媳,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可是新娘子。”
唐睿亦挥手告别,“注意安全,再见。”
阳恒远点头致意,随即便飙速离去,唐睿暗暗无奈,看着车开出了视线才上楼。
回到房间,唐睿打开礼盒,竟是一本封面黑白色调的相册。
她笑着翻开,却在第一张迟迟翻不过去。
蔚蓝的天空与布达拉宫红色的宫墙对照鲜明,一长排转经筒占据了整个相片的视野,角落里的她并不显眼,只是一个背影,飘逸的长裙与长发随风飞舞,却是意境极美。
唐睿只知他不喜拍人物照,却不曾想她竟在那时便入了境。
一一翻过,这几乎聚齐了他们这两年踏足过的每一处风景,虽每一张她都只是一小方身影,看起来无意,却又刻意得那样隐晦。
唐睿落泪,全是感动。
那晚,她抱着相册,怀着嫁为人妻的忐忑与希冀许久才入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唐睿便被拖了起来,任人摆布,她全程闭眼养神,实在困乏。
直到临近八点,吴文俊领了一伙人带了当地俗成的十二套聘礼来到家里。不过是个仪式,唐睿也不在意,倒是沈秀和唐国强笑不拢嘴,直夸吴文俊重礼,对她很是上心。
她不懂这些套路,但也颇为感激吴文俊的体贴。
繁琐的仪式后,他们终于去了酒店。
粉色的纱网,玫瑰花拱门,一切都梦幻得不可思议,一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似乎真的要结婚了。
她坐在化妆室里,内心澎湃,覃雨不断让她放宽心,她笑着说:“好像做梦,太不真实了,明明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