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优雅地靠回枕头上,一副困了要休息了的架势。
不要脸!就会欺负她!
苏恩不开心地噘起嘴,破罐子破摔地唰唰写下了欠条,按照聂慎远的要求在最后唰唰签了自己的大名。
把‘欠条’递到某人面前时,看着某人看似淡定的脸上,分明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苏恩才忽然间悲从中来。
妈蛋!她为什么有股把自己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错觉?
中旬,杨晓苑在温市生了个男孩,当即愉快地和冯芝芝约定要结成儿女亲家。
苏恩还在顶着酷暑天气,苦逼地继续孵蛋。
月底,聂慎远初步康复出院,后期只需要按时去医院做复检就ok。
下午出院之前,聂慎远执意带苏恩去仁华妇产科再做一次检查。
妇科门诊,朱医生叮嘱他怀孕六个月到七个月中间需要注意的事项,最后并不避讳地说了关于夫妻生活方面的问题。
之前是有身上的伤影响某人过高质量的夫妻生活,苏恩这次担心的是上次被聂慎远诱哄着写的那张“欠条”。
今晚某人会不会立刻就要“收债”呢?
苏恩被聂慎远牵小朋友似的带着出了医院,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
今天天气很好,从仁华门诊大楼出来,头顶就是久违的蓝天白云。
阳光下,苏恩眼珠子转得飞快,望着面前男人挺拔宽厚的背影,还有结实的手臂肌理线条。
只觉得这人现在身上现在清清楚楚写了几个字:今晚,一定要“收债”!
苏恩心里才冒出头的那点儿做坏事的想法,冷不丁就被某人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忽然有点不想跟他回去了。
怀孕六个月了,苏恩现在母性大过感性,很紧张自己的宝宝。
亲热可以,就怕真的做了,万一饿了大半年的某人,不小心伤害到孩子怎么办?
*
到了停车坪。
聂慎远病愈后还不便开车,司机张叔把车子开了过来。
聂慎远过去,打开后座车门。
随意扯下领带,解开衬衫两颗扣子,再卷起两边西服袖子,露出底下两截结实的麦色手臂。
这才才回头,要笑不笑地看着身后磨磨蹭蹭不肯过来的小女人,异常耐心温和地催促,“乖,过来,该回家了。”
装!继续装大尾巴狼!
苏恩默默翻了个白眼,“现在才下午2点,那么急着回家干嘛!”
聂慎远望着乌龟一样速度磨蹭到面前的小狐狸,神色严肃地搂过她的腰,面不改色答她一句:“回家睡觉。”
苏恩:“……”
*
延安东路的房子,今晚老太太和刘姨都默契地不在,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似乎那天在病房里没完成的事,让聂慎远今天特别的心急。
这个点大厦进出的人不多,整个楼层格外安静。
还在电梯里时,他嘴唇就已经贴上苏恩的耳垂。
似乎身体的纠缠,更能表达那些深入灵魂的想念与亲密。
“保安在免费看直播呢!”苏恩红着脸,轻轻推开他。
聂慎远挑着嘴角笑,带着点儿不羁的邪气,随手就将身上西服外套脱了,直接往角落里勤勤恳恳运行的摄像头上一挂。
然后掐住苏恩的腰,胳膊一收,将她揽向自己怀里……
接下来,聂慎远把自己手术台前的工作效率一路发挥到床上。
进了家门,上楼,还没进浴室,就已经来势汹汹要了一次。
苏恩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他又重蹈覆辙再一次索求。
苏恩一下子就怂了,赶紧趴在他胸前细细地求饶:“聂老师,不要了啦……”
男人目光直勾勾的锁着她,沙哑着嗓子问:“那我好不好?”
他呼出的气息伴随着浴室蒸腾的水汽,无孔不入地侵袭着苏恩的呼吸。
苏恩脑袋里一片眩晕。
然后,才终于知道这人一句“好不好”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如果是求他慢一点,轻一点,他只会便变本加厉对付他。
如果听话乖乖配合他,那他的又要更加放肆。
——该死的聂慎远,似乎把欺负她,视为他在这件事上的乐趣之一了。
反正最后怎么都是她吃亏,最后还要被他严肃批评她“不够诚实”。
……
第二次结束之后,苏恩是真的不行了。
苏恩奄奄一息地挂在浴缸旁边,拒绝聂慎远再碰她。
想了想,又很怀疑地戳了戳旁边男人,“聂老师,你今天……该不会是提前吃了‘药’吧?”
聂慎远微怔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药”是什么意思。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他大掌立刻警告地拍了拍她脑袋,“苏恩,我看你是皮痒!”
……
皮痒的苏恩,立刻被卷土重来的某人再次……嗯……
聂慎远的眼神是那样的烫,锁着她的视线,里面的情绪浓烈得化不开。
情到浓时,他还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叫她恩恩……
恩恩……恩恩……
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溜走。
等到一切都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恩已经泣不成声,可怜兮兮求他:“聂老师……我要死了,不要了啦……”
……
深夜。
软趴趴的苏恩被聂慎远抱着重新洗了澡,又抱回床上盖上薄被。
苏恩滚到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又被男人长臂一伸给揽进怀里。
苏恩拱了拱脑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