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她问。
心中想的是,要是阿久在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看清这个女人阴险毒辣的真面目了。“阿九”是她和崔久棣两个人之间的称呼。
而另一边,被向晚思念着的崔久棣已经在办公室坐了十分钟之久。
面前摆着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张洋站在办公室里,大气都不敢喘。他的老板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低气压过了,偶尔来这么一下,让他想跪下来唱征服。果然老板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威力是核弹级的。
“找到她了吗?”崔久棣问。
张洋思路被打断,差点跪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找到了。在……向小姐家里。”说完还偷偷瞟了一眼老板的表情。
“她去那里干什么?”崔久棣皱眉:“找她报复?”不过这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应然以前就不怎么喜欢向晚,总觉得是她横插在中间,破坏两人感情。
张洋一看老板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头低得更低了:“不是……她是……帮向小姐治病去了。”一口气飞快地将话说完。
“什么?”崔久棣有些不敢相信,帮向晚治病,怎么可能?他们什么时候从情敌变成了好朋友,还好心帮她治病?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也让他意识到,或许应然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了,否则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待曾经的情敌?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总裁文里带球跑4
应然心情愉悦地打开房门,门外的张莹女士几乎是同时就从客厅的沙发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过来。
“应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应然知道,要当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装好一条故弄玄虚的大尾巴狼。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前天才配好的平光眼镜,语气颇为严肃:
“张女士,令嫒的病情,恐怕有点麻烦啊……”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写一句一般都是:“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张莹还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希望又被扎破,但想过去面对每一位心理医生一样,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真的没办法了吗?只要能治好我女儿,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气氛烘托够了,应然这才松口,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一听还有希望,张莹眼睛都亮了,语气带着急切。
“首先要找出所有使求治者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事件,并确定对每一事件他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主观程度,然后进行分极脱敏练习……”
张莹听不懂那些七绕八绕的专业名词,她听懂的只有一句话:“她的女儿有救了。”
长久以来精神压力与身体压力的折磨让这位家庭妇女备受煎熬,如今有了解决办法,这简直是她今天以来听过最好的一则喜讯,因此她看应然的眼神简直比看救世主还亲切,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向晚在房间里咬牙切齿地听着,恨自己此刻为什么是发疯状态,要不然就可以直接反驳应然这个狡诈的女人,好过自己现在只能在房间里咬人切齿生闷气,无法解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应然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两盒药丸交给张莹。
“以后我每周会抽一个小时过来为向小姐进行治疗,这是需要配合服用的药物,服用方法说明书上写了。”
张莹赶紧接过。
应然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题:“对了,向小姐不会抗拒服用药物吧?”
“不会吧……以前我拿给她的药她都很听话的吃了。”
“您确定吗?我刚刚和向小姐聊天时,发现她对治疗有一种非常抵触的情绪。而且我以往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也发现有的病人表面上装作配合治疗,其实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将药倒掉,这样很影响治疗的效果。”
向晚连后槽牙都快咬烂了,应然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气不过,在房间转了几圈,将唯一能砸的花盆直接创造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门外两人却习以为常,继续她们的谈话。
听应然这么一说,张莹倒不确定起来。“每次我都是把药放在她桌上,然后等下次进去收餐具的时候发现药已经没有了,哦,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房间里最近有一盆兰花死了,会不会……是前阵子我给她熬得中药她给倒进花盆里了?”
越想越觉得可信:“没错,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兰花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
向晚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她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冲出房间,指着应然,大声说:“贱人,你抢我老公,我来索你的命!!!”
还没碰到应然,就被轻巧躲开,一边嘴里还说着能气死向晚的话:“您看,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听到吃药,她还是会下意识反抗。”
张莹彻彻底底地信服了。
走出向家房门前,应然还不忘挑衅地冲里面说:“张女士,事关重大,一定要守着您女儿吃药啊!”一边说,一边立刻关上了房门,下一秒,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砸在门上。
一路哼着歌到餐厅,坐在椅子上,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