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潇见状笑嘻嘻的应了声是,牵着周若水走到属于定王府的座位。短短十几步路,宇文潇宠爱周若水的模样被众人看在眼底,夫人们皆是羡慕,而未出阁的闺秀们除了羡慕便是嫉妒。
可有窦氏的前车之鉴,根本没有人敢挑事,只能暗自在心里扼腕痛惜。
等太上皇与太后到来,宴席便开始了。轻歌曼舞,美酒佳肴,一片其乐融融。
坐席上,只见到宇文潇的目光时时刻刻都黏在了周若水身上,不断的给她夹着菜,时不时露出柔和的笑容。
太后在高坐上见到这一幕十分高兴,宇文潇自从回到京城,不少让太后头疼。如今见他有真心喜欢的女子,愿意好好过日子,太后的心便放下来了。
太后这一高兴,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周若水,眼底尽是满意。她虽然知道宇文潇当众说出绝不纳妾的话,在这个年代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却并非没有先例。
太后经历早年的后宫争斗,早已看开了,只要孩子喜欢,一切都没有关系。
宴会上,有不少人还不死心的想打定王府的主意,可看到太后这一出,也偃旗息鼓了。连太后都同意了,他们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切都不好说了……太后,毕竟是定王的生母啊……
宴会结束,关于定王宠爱王妃的传言越来越甚,老百姓亦对这位定王妃表示出了强烈的好奇。
不论外面如何说,周若水出了宫后直接回了定王府,休息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又同宇文潇进了宫,开始每年的皇家祭祀。
等再回到定王府,已是晚上。周若水累的快散架了,在宫里又跪又拜,周若水很难想象,皇家祭祀竟然这么繁琐。
待她泡了个热水澡后,浑身房回来,见到周若水昏昏欲睡的脸,一阵心疼。
宇文潇轻手轻脚的去了净房,沐浴后轻轻将周若水移到床铺里侧,吹熄了蜡烛,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天刚亮,周若水就醒了过来,此时外面的天还是微微亮,身边的宇文潇还没有醒,周若水想悄悄坐起来,不料宇文潇竟然手臂一挥,又将周若水抱进了怀里。
“天还早呢,你再多睡会。”
周若水望了望窗外,也没有挣扎,放松的躺在了宇文潇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拱了拱后闭上了眼。
宇文潇搂着她的腰没有睁开眼看她,只是感觉到周若水不安分的动了几下,似乎将他撩拨了起来。
宇文潇睁开眼,看着周若水平缓的呼吸,与还残留的点点憔悴,叹了口气。知道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有些不甘心地嘟嘟嘴,抱着她也慢慢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等周若水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此时身边的被褥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是微微温着的热度表示着主人离开的时间,周若水眼珠转了转,完全清醒了过来,于是掀开床幔下了床。
屋子里的动静让屋外守着的丫鬟听见,墨竹在门口问道:“王妃可是起了?”
墨竹听到周若水喊进后,就领着几个二等丫鬟进来,开始给周若水打扮起来。
今天是正月初二,按规矩,周若水是要回娘家。早在年前,礼单已经拟好,需要带回去的东西,这会已被管家装到了马车上。
因为宇文潇的宠爱,带去侯府的礼物都十分贵重,下人打点时也十分上心,生怕惹怒了这个饱受宠爱的王妃,遭到祸事。
周若水打扮好后,宇文潇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她眼前,两个人一起用起了早膳后,便出门前往侯府。
上了马车,周若水有些激动,这一个月来,因为临近过年事情繁多,周若水几乎没见过余氏,就连上次庆国公府的满月宴与宫中的年宴都不曾见到。
余氏身上,如今挂着的是一品诰命,可因为周泰,余氏已不大出现在人前。周若水有心劝阻,可奈何余氏心意已决,总归在侯府里也舒心自在,周若水便由着余氏了。
下了马车,周寒明亲自出来相迎,周若水浅笑的喊了声“哥哥”,周寒明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周若水还未出嫁时的模样。
“进府吧,母亲可是等你很久了……”
周寒明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却直接忽视了一旁的宇文潇。宇文潇心中阴郁,可在周若水面前,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人一同前行,到了余氏的仁寿堂后,看到周若水和宇文潇进来,余氏当时就有些激动,显然是极为思念周若水。
周若水和宇文潇先是走到余氏面前,在丫鬟放上的蒲团上跪下,正正经经地对着余氏磕了一个头,余氏眼眶微红,立马将二人扶了起来。
“快起来……”
余氏说着,便把给二人准备的年礼拿了出来,除了一封红包,宇文潇的是一方端砚,周若水的是一支余氏新让人打造的凤钗。
“多谢母亲。”周若水与宇文潇同时说道。
待落座后,周若水看到景璇菁隆起的小腹,忍不住的抚摸了一下,虽然隔了厚厚一层衣料,周若水依旧欢喜不已。
“还有五个月就出来了吧,瞧着肚子这么大,嫂子可要当心些。”
周若水温和的开口,景璇菁摸着肚子,柔柔的应了。
余氏与宇文潇见到周若水如此喜欢孩子,余氏心里涌起一抹担忧,而宇文潇却是略有所思。
周若水喜欢孩子这件事,宇文潇这几个月深有感触。在王府里,周若水只要闲下来,不是让这个给周寒明未出世的孩子绣东西,就是让那个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