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今日差使不多,做完了便提前回了府,哪知刚走进自己别院,就见着愣愣站在院门内的伶俜,看她转过来,脸上有泪水,还未开口,她人就已经扑在自己怀中。
他吓得不轻,赶紧抱住他,柔声问:“这是怎么了?”
伶俜趴在他胸口,呜呜地摇头,瓮声瓮气道:“就是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想世子抱抱我。”
虽然在沈鸣眼中,她一直是个需要自己护着的小女孩,但却从未像这般带着些委屈的撒娇。他心中莫名软得厉害,将她抱起来,走到院子中的石凳坐下,又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伸手稍稍将她的头抬起来,见着那双薄薄的眼皮都染了红色,愈发心里发紧,低声问:“是什么事情,怎的怎么难过?”
伶俜也不能给他说是上辈子受欺负,只抽抽泣泣含糊道:“就是想起从前被人欺负,要是当时世子在就好了。”
如果上辈子沈鸣没有死,她平平安安嫁给了他,他待她这么好,必定不会让人欺负自己。
因着母亲早逝,有个爹又是形同虚设,伶俜其实并不喜欢撒娇,可是如今看到宋玥和裴如意双双出现在侯府,上辈子受的委屈,这时就怎么都忍不住,也不知怎么发泄,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哭一通。
沈鸣听了略带稚气的话,微微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绣春刀,掏出丝绢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以前的事我没办法,但是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受欺负。”
伶俜稍稍止了哭,有些孩子地睁大一双泛红的眼睛看他,闷声问:“真的么?”
沈鸣点头,伸出小手指:“拉钩上吊。”
伶俜到底不是个真孩子,刚刚哭了一通,心中已经痛快不少,见着他像是在哄孩子一般,不由得噗嗤笑出来,娇嗔般将他的手拍开,又自动抱住他的脖子:“我信你就是。”
沈鸣也笑,双手托着她的腰,两人的脸隔了不过咫尺,自己的模样都映在了对方的眸子中。伶俜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只觉得像是清泉一般,她忽然就有些不敢再看他,脸上也忍不住染了一丝红色,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沈鸣见着她白皙耳根上浮上了薄红,本来心无杂念的少年,忽然就忍不住动了旖旎的心思。凑上前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空出一只手抬起她小小的瓜子脸,在她嫣红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下下,像是鹅毛拂过一般,可是却叫伶俜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仿佛血液都沸了起来。
上辈子她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那都是被迫的不甘不愿的,从未体会过半点欢喜。可沈鸣这只是带着试探和安抚的轻吻,却让她的心好像都化了。
沈鸣见着怀里的人又要哭的样子,有些不太自在道:“是不是吓得你了?”
他其实对男女亲近的事并无概念,只是见着她脸颊泛红,心里头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发痒难耐,凭着本能便碰上了她的唇。
好像是有点急了!
伶俜听他这样问,赶紧摇摇头,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55.第一更
当然伶俜颤颤巍巍贴上他那带着热意的唇,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微一僵。她心里也跳得极快,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动。好在沈鸣很快从怔然中反应过来,抱在她腰上的一只手,移在她后脑勺将她扶住,唇上也再次开始动了起来,将薄唇轻启动一点点含住女孩小小的唇瓣吮着。他的亲吻很轻很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把她吓到一般,但又极尽缠绵。伶俜从未被人这般对待,只觉得心中某处越来越柔软,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轰然倒塌,又像是被掐出了水来。她也忘了如何回应,只是微微张着嘴唇,任由他久久流连。
屋子里的福伯早听到两人的动静,识趣地躲在内间没出来,将寂静的小院留给了浑然忘我的年轻人。
而那月洞门外,此时却站着一个脸色惨绿的人,正是一路寻过来的宋玥。
他默默看着院子里抱在一起的两人,那个曾经跟自己一起从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子,如今却软软靠在另一个人男人怀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面颊微红,闭着眼睛深深沉溺在他的亲吻中。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捏紧,用力忍住才未冲进去。因为他知道,如今的谢伶俜和沈鸣确实是堂堂正正的夫妻。
宋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复睁开眼时,那本来妒火中烧的眸子里,变成了一片狠厉的冷冽,然后不动声色地折身离去。
沈鸣系习武之人,耳力警觉自是非同一般,宋玥过来时,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寻常人可能发觉不了,但他却一早就察觉。等到外头的人离去,他才念念不舍地离开身前人柔软的唇。伶俜因为一直屏声静气着,脸上早已经红到耳根。直到沈鸣放开自己,才反应过来大口呼吸。沈鸣看着她嫣红的小脸,轻笑一声,用手抚了抚她被自己吻得水润的红唇,低声道:“没吓到?”
伶俜红着脸娇嗔般推了他一些,却忽然发觉身下有些异状。她是有过经验的人,自是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轻呼了一声,赶紧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沈鸣倒是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显得很从容,只是脸上仍旧有些发红,他不紧不慢站起身,笑道:“我今儿没了差使在身,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伶俜想着府中有裴如意和宋玥,委实心中郁卒,想了想道:“那咱们出去行吗?”
沈鸣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