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蝶吃惊,“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霍丞觉得好笑,每过一个时辰她身边的保镖都会打电话告知她的情况,要推测出她住这间旅馆很难?
两位保镖低头道声霍先生,得到霍丞的点头,他们倒退出去将门带上。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宁蝶和霍丞相对。
“快去洗澡,你不累了一天吗?”潜台词等于是早点上·床。
宁蝶僵硬地不动,“你说过你这几天都不爬我的床。”
“这是旅馆。”霍丞今日因公务缠身忙得团团转,若非如此,他怎会轻易放宁蝶来剧组,还不是担心自己忙起来没日没夜,会忽视了她,干脆让她有事可做,眼下他耐心委实不够,说话简单明了。
宁蝶认命地去洗漱,完毕,围上浴巾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霍丞,“可不可以不要做,我明天还拍戏呢。”
霍丞丢给她一个枕头,耳朵肉眼可见的发红了,在宁蝶眼里,他难道就是个sè_mó不成。
“我也累了,今晚哪怕我身边躺着是位绝色美女,大爷我都没性·趣。”
他说完任性地拉了拉被子,闭眼睡觉。
宁蝶只差欢呼。
伸出胳膊要关灯,门被敲响。
这个点还有谁?宁蝶下床去打开,披上衣架上的外套,一边问:“谁啊?”
“宁小姐,是我。”男人的声音,“余意。”
宁蝶明显感到背后的视线冷了冷。
她头皮发麻地去开门,门口没有保镖,估计得到她先前的命令,去开房休息了。
余意一身浅蓝色浴袍,身子倾斜地靠在门框边,笑意纯良,如果不是他浴袍敞开得露平角内裤,宁蝶也许能和他多聊几句。
“还没睡吗?”他递给宁蝶一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要不玩一会?”
宁蝶没有深究是玩什么,身后的视线越来越冷了,再多站一会她非得被那视线冻死不可。
她摇头道:“明天要拍戏,不敢睡太晚。”
余意失望不已,他带了两杯红酒,“宁小姐忍心让我独自对饮?”
宁蝶接过一杯,饮尽,还给他酒杯。
“你好像是睡的双人房?”余意伸头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宁蝶把门缝再合拢些,笑了笑,“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喜欢滚来滚去,怕床小了掉下去。”
她感觉余意的目光赤果果的停留在她胸前,眉头一蹙,直接道,“余先生还有其他事吗?”
余意回过神,赶紧救场:“宁小姐你人十分有趣,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房间备了些宵……”
担心霍丞要随时过来,宁蝶流露出不耐烦的意思,“不用了,今日我真的累了,改日我回请余先生。”
“晚安!”加在这最后一句,宁蝶迅速地关上房门。
“余先生?”果然霍丞脸上浮现起一贯的冷笑,“大晚上要和你交朋友?”
宁蝶一哆嗦,吓到手脚并用,乖乖地爬到他身边睡好。
霍丞的长胳膊把她一把捞过来,脸对脸,他神色更冷了,“我怎么说来着,稍微看不住你,你就给惹麻烦。”
宁蝶委屈了,“别人半夜要来找,这我能控制?”
气得一哼,拿开霍丞的胳膊,还是不解气,往霍丞的胳膊上咬了咬。她没有真用力,但落在霍丞眼里是挑衅!
她竟然咬他!霍丞正要算账,宁蝶把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才不要他。
穿着浴袍完全没被子的霍丞:“……”
要关灯了,霍丞起身把灯关上,宁蝶还了一半被子给他,闷声地道:“你觉不觉得这房间很燥热?”
春意盎然,晚上气温不高,更何况房间的两扇大窗没有闭紧,又正对江面,从江上飘来的风把窗帘吹得鼓鼓的。
“我身上都在发烫,”宁蝶摸了一把背,“但就是没汗出来。”
隔着被子霍丞都感受到宁蝶身上散发的热量,像只红彤彤的暖炉。
他摸了摸宁蝶的额头,观察一会,不像是发烧。
“别动,”宁蝶拉住他要抽回的手掌,“你贴着我舒服点。”
霍丞便贴着。
“我还是站窗户边吹一会,”宁蝶热得实在没办法,要坐起来穿鞋。
她用手撑床,发现完全没力。
这怎么回事?她不死心地再试一次。
晚上吹风容易着风寒,霍丞拉住她胳膊,“晚上风冷,我找人换一床薄棉被。”
这一摸,他发现宁蝶的体温高得不正常。
霍丞开灯,明晃的灯光下,宁蝶全身泛着蜜桃的红色。
“霍丞,”宁蝶声小地道,“我好像全身没有丁点力气。”
她眼睛里水光粼粼,声似嘤咛。霍丞喉咙一紧,还是耐着性子给她仔细检查,再探了一次她的额头。
宁蝶舒服地闭上眼睛,往他手心里蹭。
门又被敲响了,霍丞用被子把宁蝶盖严实,穿上拖鞋去开门。“你谁?”
门外的余意目瞪口呆。
怎么宁小姐房里还有一个男人?!
他净身高一米八,此时站在霍丞面前,还不得不仰头,“请问,这是宁小姐的房间吗?”
霍丞似乎懒得和他多说一句,目光泛冷,“有事?”
对方气势太强,余意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我只是来提醒她,明天别迟到。”
“你就是那个余先生?”
听到对方一问,余意心想难道宁蝶在这个人面前还提过自己,他理了理浴袍,“正是。”
却突觉头顶上寒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