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辰并不确定,毕竟他这个人霸道嚣张不可一世,给她的这种印象太深刻了,她实在没法将总是和脆弱挂上勾的哭泣和他联系在一起。
被子,好像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忽然,被子里传来季浩悲伤沉闷的声音。
“夏雨辰,我恨你,我恨你,呜呜……我可能真的会成为太监的,呜……我不想成为太监,我还是处男,没和女人上过床呢。”
原来,他真的躲在被子里哭。
一个大男人,又是有着一大群小弟的大哥,理应说,他一滴泪也不该掉的,可这会儿却微微的哭出了声来,可见他心里是有多么的郁闷多么的难受。
夏雨辰感到惊讶,她显然没有想到,他真的躲在被子里哭。
还有就是,她没有想到,他会说他还是个处男。
他真的还是个处男吗?他这样的男人,会保持得那么的纯洁?
这一点,她暂时持保留的态度。
看着颤抖着的被子,想象着他在被子里难受哭泣的模样,不知怎的,她心里有些发急,以及感到一片慌乱。
快速的想了想,她赶忙轻柔的出声安慰,“季浩,你别这样消极,你不会成为太监的。”
“你怎么知道?呜……”
“我有预感啊。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的,你睡一觉吧,相信我,睡一觉肯定就会好很多的。”因为,只要他睡着了,她就会运用她的特殊能力使他受伤的部位好起来的,她有这个把握。
季浩又安静了。
渐渐的,颤抖的被子恢复了平静。
几秒后,季浩将被子往下拉扯,终于把他的脑袋露了出来。
他果真是真的有哭,一双深邃黑亮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发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有些许没有来得及散去的水雾,对上夏雨辰的眼睛,很快又尴尬窘迫的扭开头,若有所思一会后,这才开口说话,“夏雨辰,我睡不着。”
从他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的那一刻,夏雨辰就没有从他脸上移开过视线。
此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样的词似乎离他很远,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就像个受了伤害需要人好生安慰的大男孩,她的心,竟一下子软绵绵的了,少有的用柔和的声音说:“那我给你放几首助眠的轻音乐,听着,或许就能睡着了。”说完,她便转身,可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季浩叫住了。
“夏雨辰,别走。”
“?”她回头,用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他。
季浩也看着她,眼睛眨巴一下,眼神变得神秘而晦暗,脸不易察觉的泛起一抹红,干咳了一声才又说:“我不喜欢听音乐睡觉,你把衣服脱了上来,我抱着你睡,或许我能很快睡着。”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干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流氓。”夏雨辰的脸红一下,瞬间就黑沉沉的了,眼睛一瞪,掷地有声的抛给他两个字
“我怎么就流氓了?”季浩却并不承认自己流氓,眼睛也瞪大了起来,手往自己受伤的部位一指,心情立马变得激动,“我这里伤成这样,我哪还能对你流氓得起来啊。”
好像,也是哦。
夏雨辰想了想他的话,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虽知道他那是活该,可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种抱歉和内疚。
微微咬咬唇角,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后,她低沉道:“我可以上床让你抱着睡,但是,衣服我是不会脱的。”
季浩的脸上,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哎,不脱也行,别废话了,快把鞋脱了上来。”
说了那话,夏雨辰也不扭捏,立马脱了鞋,抬脚跨上他的床,拉起被子睡到他的旁边。
季浩的动作那也是挺快的,她还没睡下他就已经伸手抱着她的肩膀了。
这等机会,实属难得,他把夏雨辰抱得紧紧的,在夏雨辰没法注意他的脸时,嘴角扬得高高,一副阴谋得逞后非常得意又愉悦的欠揍样儿。
长这么大,夏雨辰还从来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过呢,更别说被一个男人紧紧的抱着睡在一张床上了。
此时此刻,她既紧张又感到很不自在,身子,从未有过的僵硬,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这才心中后悔,自己干嘛要答应他,让他抱着自己睡啊?
“呃啊……”
忽然,她一声尖叫,拉下眼皮看去,见一只大手抓着自己高挺的部位时轻时重的揉捏着,顿时有种血冲脑门的愤怒感和激动感,头,迅速的一扬,眼睛大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咬牙切齿道:“你的手在干嘛?”
季浩唇角隐隐含笑,不以为然的将浓眉高高一扬,“你没说抱着你我的手不能乱摸啊。”
夏雨辰,真的想扁他啊。
若不是想到他那里受伤不轻,她绝对早就一脚把他给踢飞到墙上贴着了。
她竭力的忍着想要踢飞他的冲动,“那我现在说,你的手给我规矩点,抱着就抱着,不许乱摸。”
她那里,可软了,可以说,季浩刚一摸上就摸上瘾了,要他立马把手拿开,不许摸了,你说他哪里舍得啊。
季浩也不怕她生气,此时,脸皮已是比城墙还厚,大有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心态。
他摸着她那里的手非但不见松开,忽然,反而还得寸进尺的从她衣服的缝隙里伸了进去……
“呃啊……”
忽然,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紧接着,又响起一声什么东西‘叮咚’落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