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管齐下,不信善宝能活过今晚。
今晚说到就到了,善宝面前仍旧是一灯如豆,在牢里百无聊赖,白日里睡了一觉又一觉,到了晚上竟然毫无困意,实在憋闷,就在脑海里温习看过的那些江湖小说,其中一本上写,某人含冤入狱,却又被仇家追到牢里暗杀,为了自保,那人就火烧了大牢,趁乱逃了出去。
善宝想,这法子不可效仿,因牢里关着的不是自己,倘或起了大火,不知要害了多少无辜。
其次大牢内仅仅廊上点着油灯,那人是从哪里弄到火种的呢?起了那样大的火为何没烧死他自己呢?
如此的经不住推敲,可见很多小说写的都不认真,也只能说明小说大多数只能让人看个热闹,较真了,就累了自己。
善宝想,假如自己以后也写小说,就写写自身的故事吧,学李青昭取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笔名,而故事的男主角就是祖公略,当然得为他化名。
想起祖公略,她忽然想起祖公略突然离家陪着皇上去祭祖,毒杀祖百寿的人应该是故意瞅祖公略不在家的机会,也就是说那凶手是有些忌惮祖公略的。
继而她又想起祖公略与皇上长的如此像,假如他们是亲父子,那么陵王便是祖公略的叔叔,还有陈王。
想起陈王她心里陡然一惊,因禧安郡主是陈王的女儿,也就是说禧安郡主与祖公略是堂兄妹,可是禧安郡主爱上了祖公略,这,岂不是失去了人伦。
她正胡思乱想,忽听狱卒过来喊:“祖大奶奶,有人来看你。”
善宝怔怔的,谁会在大晚上的来看自己?
等那人到了面前,善宝见他头上扣着披风帽子根本看不清面容,这节气穿披风本就奇怪,还扣着帽子就更稀罕,善宝正纳闷,那人到了木栅前,对她道:“祖公略让我送给你一样物事。”
提及祖公略,善宝信以为真,真以为祖公略托人来看她,于是走到木栅前问:“什么物事?”
那人往怀里摸去,摸出一把匕首,隔着木栅刺向善宝,距离太近,那人胳膊太长,出手又太快太突然,善宝大惊失色,想掉头逃,已经来不及。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好
善喜曾教女儿,若遭人袭击,一,逃跑。二,告饶。三,等死。
善宝当时问:“为何不还击?”
善喜有点害臊:“爹曾经还击过,结果是被打的更惨。”
善宝复问:“若对方不要我的命而是要我的色呢?”
善喜嗯嗯呃呃半晌:“关键是爹没色,所以爹没尝试过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养不教父之过,彼时爹没教过,此时善宝逃跑不能、告饶来不及、等死不甘心,索性手一翻扣住那人的太渊穴,此穴位于手腕前区,为肺经原穴,肺朝百脉,脉会太渊,击中之后,阴止百脉,内伤气机,而善宝深得善喜真传,拿穴轻重极准,当下以指刺中那人的太渊穴后,但见那人身子突突,继而僵如泥塑,手中的短刃嘡啷落地。
善宝随即俯身拾起,朝他胸口一刺,尺寸得当,不伤性命,那人痛极,清醒,惊骇的看着善宝,暗想这么高的高手居然被关在大牢,真是不可思议,听闻江湖有个女魔头名叫勾戈,美丽不可方物,功夫高深莫测,难不成就是面前这位?朝善宝拱拱手:“今儿我是班门弄斧了,见笑。”说完捂着伤口逃走。sk
善宝垂头看着手中的短刃,血在刀尖漫开,艳丽得如同曼殊沙华,万事开头难,开了头,方觉得没什么可怕,自己终于可以强硬了,只希望能更强硬,一直到无坚不摧。
正欷歔,踏踏走来一人,看穿戴是狱吏,大牢之中见到狱吏稀松平常,她遂没太在意,回去茅草上坐好。
那狱吏径直走到她这间牢房,取下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喊善宝:“知县大人提审,走吧。”
三更半夜提审?善宝满腹疑惑,想着会不会是秋煜打着提审的名号,想与自己谈谈诗词捎带谈谈感情,他不说,她也能看出他的心思,想想秋夫人,善宝有心不去,但方才发生的一切需要告诉秋煜,衙署大牢竟能混进刺客,看来这些狱卒狱吏鱼龙混杂,需提醒秋煜严加管理方是。
于是她出了监牢,跟着那狱吏往外走,路过一间间牢房,大多囚犯已经睡下,偶尔传来含糊不清的梦呓,更显得静谧,廊上只有她和狱吏两个,前后就走出了大牢,虽然是被提审,虽然是在夜里,善宝仍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抬头望夜空,繁星点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暗暗发誓,自己不仅仅要活着,还要活得更好。
跟着那狱吏走了一阵,突然发现不像是往前面的大堂去的,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黑暗,能见的地方也就是那狱吏提着纱灯的周围,吃一堑长一智,善宝警觉的问:“秋大人在哪儿?”
狱吏回头看看她,带着几分怒气道:“问那么多作何,快走!”
善宝不再多言,啪嗒啪嗒的加重了脚步,走着走着,她就开始原地踏步,啪嗒啪嗒,狱吏以为她在跟着,走了一会子感觉有些不对,回头看,哪有善宝的踪影,大惊,转身来找,就发现夜色中有一条黑影飕飕的跑向衙署大门,狱吏撒腿便追。
善宝那里已经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更加拼命的跑,眼看跑到衙署大门时,偏巧有顶轿子吱嘎吱嘎的抬了过来,轿子下面跟着几个衙役,她感觉里面坐着的应该是秋煜,冲过去拦住轿子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