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气温很清爽,景园的绿化和物业做的一直很好,地上枯黄的落叶每天早上都会被扫的干干净净。路晨星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一个年轻妈妈带着自己不过三四岁的女儿在那逗玩着家养的白色博美犬。
那只博美犬像只雪团子似的跟着小姑娘身后叫唤,小姑娘很高兴得慢跑着,嘴巴上沾着她妈妈手里刚喂的蛋糕屑。
这样悲秋的气氛,就在这样闹腾的场景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晨星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个小姑娘的身上,梳着一个小揪,欢喜无忧。
路晨星记得胡烈说过的一句话,等到哪天我厌烦了你,你就可以滚了。
所以她还是有离开这个地方的可能,并且可能性极大。到时候,她会找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活过这一生,现在看来,或许她没有资格去有一个孩子,但是,她可以养一只小狗。这也是一个不赖的选择。
这样畅想着,路晨星不由得扬起些许笑意。
“遇到你之后我总在想,同样的境遇,为什么你却一直能过得这么顺当自在。”秦菲的突然出现,让路晨星吓了一跳,原本美好的设想,瞬间化为乌有。
路晨星皱紧眉头,心生厌烦准备走。
“聊两句,不耽误你。”秦菲扬起了脸,终于不再挂着虚伪的笑容,素颜的她,看上去,显出几分老态。而最惹人注意的,莫过于她脖子上的几块淤青。这种伤,她也有,不过都隐藏在了比较私密的地方。
路晨星坐在那,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第23章 救命
“何进利快垮了,而我也已经提前被抛弃。”秦菲看着神色冷漠的路晨星,心里渗出越来越多不可控制的愤恨。“听到这个消息,你高兴吗?”
路晨星察觉到秦菲声音里隐藏不住的冲动,挪开一点位置,离秦菲远了些。“你的事和我无关。”
“那么聊点有关的。胡烈就是条疯狗,而你,”秦菲笑着咬牙说道子配狗,绝配。”
路晨星觉得自己刚才选择留在这里听她乱吠真的是傻叉到极点了。倏地起身,路晨星正对着秦菲站定。面容是难得的厉色。
“我以为你是因为你弟弟的事,而迁怒。但是明显,你只是没脑子。”不等秦菲反击,路晨星又说道:“疯狗?不过是丧家之犬的哀嚎。说话做事的时候,想想后果。”
说完,路晨星转身就走。
秦菲站在她身后,乱着发喊道:“你以为你会好到哪里去?你跟我只会是一样的下场!”
路晨星驻足一秒又继续前行。
汝之砒,霜,彼之蜜糖。秦菲永远不会知道,她跟她其实不一样。她所追求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生存的男人,而她,是要脱离一个这样的男人。
在浴室里冲着澡,路晨星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抹掉脸上纷乱的水珠。镜面上的雾气也被她用手抹开一片,可以清楚地显示出她的一张闷红的脸。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下午那场不算激烈的争吵,她甚至是有点失控的。以往她不这样,这让她不安和抗拒。总结到最后,路晨星宁愿相信,她是被秦菲一再的羞辱和伤害所愤怒而反击。绝对没有第二个更合理的答案。
胡烈坐在床上看球赛。见到路晨星穿着加绒睡衣走出来,脚步拖沓,然后低着头,坐在地上的毛毯上用干毛巾搓着头发。
胡烈起床走到床尾坐下,一手接过路晨星手里的毛巾,盖到了她的头顶,然后快速地揉搓着路晨星的湿发。路晨星僵坐在那,脖子都是梗着的。随着胡烈不算温柔的手劲,她感觉有些东西随着他的搅和更是乱的不可开交。
“这两天把东西收拾收拾,过几天搬家。”胡烈把搬家这件事说得如同过家家一样轻易。
路晨星微张着嘴。
胡烈最后揉散了她半干的头发,说:“随便收点衣服就行。”
“好。”路晨星站起身,拿回胡烈手里的毛巾,又被胡烈抢了过去扔到了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不高兴?”胡烈不咸不淡的扫了她一眼。
“没。”路晨星摇头。“有点累,想睡了。”躲闪着胡烈的目光,走到床边脱掉睡衣,躺进被窝里,侧着身体背对着胡烈。
胡烈转头看了路晨星片刻,关掉卧室灯,也躺了进去,把路晨星捞进怀里。手也不规矩地从路晨星的吊带背心底边钻了进去,霸着她的胸,或轻或重地掐着。
路晨星两手揪着背心布料,根本拦不住胡烈的攻城掠地。紧缩的身体抖着,气息紊乱。
“有事就不要瞒着我,我不高兴了,你日子也不痛快。你说是不是?”胡烈的利牙沿着路晨星的耳廓细细密密地咬着,呼吸全部喷进了路晨星的耳朵里,麻痒中带有刺痛。
“嗯?”
胡烈得不到回答,手掌猛然收紧,路晨星痛呼出声。
“疼,疼……”声音打着哆嗦,身体往胡烈的胸膛里贴去。
“疼吗?”胡烈的声音低哑,好似诱惑,却更多的是威胁。“要试试其他的吗?”
他真的算不得一个好人。
“不,不。”路晨星疼的五官都要纠结在一起了。“我下午在花园里看到秦菲了。”
胸口的力度稍有松动。
路晨星把脸往枕头里埋,“下午吵了两句。”
胡烈意外地睁开眼。“你还会跟人吵架?吵什么了?”
“唔,”终于不那么痛了,“她嘴里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