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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说到底还是个小畜生,吃到可口的食物,发出那种凶巴巴的呜呜声,像是警告周遭的生物都别过来跟它抢。
安澄都有一点不太理解它这重口味。虽说猫是抵抗不了肉味的,可是她喜欢的这种包子,里头不光有多汁浓厚的肉味,还必须有相当明显的大葱味。猫总该是不喜欢大葱味的……可是它竟然吃成这个模样,比吃猫粮还邪乎。
对了,其实它的重口味还体现在它曾经跟她一起吃韭菜合来的。韭菜味儿好像也不该是一般小动物能喜欢的味道。
她盯着它没说话,这些都是脑海里转过的念头。可是他耐心地托着吸油纸喂猫,却忽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含笑哼了一声:“它不是跟你一样么。”
“它跟你才一样呢!”她立即反驳。
就算它的重口味跟她有的一拼,算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可是它的性别跟他一样啊!
他竟舒展地笑:“嗯,说的也是,它既像你,也像我。”---题外话---明天给大家加个更吧~小长假嗨皮~
☆、164、我没办法爱上别人(1更)
这话说得……
那他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这就是你我的孩子。”
这么一想她就又难过了,赶紧转回头去:“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汤律师晚安。”
他那样的话并不陌生,只是不该说在警长身上,而应该是正正。
正正才是她和他的“儿子”,警长还没到那个地步夥。
不是警长不可爱,也不是她不爱警长,只是对宠物的感情也同样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22岁的自己已经不会再像16岁的时候,会义无反顾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将所有的一切都天真地信以为真。
“喂~”他伸手拉住她颏。
“你又要干嘛?”她回头瞪他,转头太快,竟然还没来得及藏住眼底的泪光。
正正……
他眸光一黯,伸手将她从副驾驶座上抱起来,竟然直接抱进怀里去。
她就不懂了她,当年她个子小,容易被他手到擒来倒也罢了;如今她170了耶,170的大个子凭什么还能被他这么说“旱地拔葱”就给拔起来了?
她又惊又羞又恼,可是却还是已经跌进他坏里去了,她扬拳砸他。
他却单手就控制住她两只手腕,横抱着她吻下去。
不是她害怕的那种吻,这一次让她更多尝到的竟然是安慰和温柔。
他的唇瓣耐心滑过她的,仿佛并不想深入,只想这样地彼此相贴就够了。
他在她唇上轻声细语:“……我们还都年轻。儿子,还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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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怀里忍不住颤抖。
这混蛋,他又说什么啊!
懊恼给了她勇气,她霍地起身推开他。伸手抚平因为他的抚弄而变得更乱了的头发:“汤律师,你够了!”
“没够,”他捉着她手腕,又吻下来,贴住她唇瓣厮磨:“我知道,你也没够。”
他在她耳边灼热地叹息:“我跟你有过儿子了……我真该这么告诉汤燕七,问问他怎么跟我比?!”
“汤律师!”她真服了他的逻辑,死死按住他的手,“拜托不要这样自欺欺人行吗?”
正正是儿子,可难道是她和他生的么?
“这逻辑在我男朋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好么?”
汤燕卿是什么人啊,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他眉间略浮起丝丝缕缕的狼狈,便伸臂裹紧她:“……你想说什么?难道他跟你之间,有超过我跟你的去?”
她都没回答,可是他却仿佛被他自己的逻辑给缠住,眸色倏然变暗,“我想我该去亲自试试看,我的位置是否可还在……”
“你敢!”
安澄吓着了,仗着手长脚长,便如八爪鱼似的推拒着他。
她眼底的恐惧是真实的,这恐惧让他冷静下来。他眯眼凝视她,良久还是悠长地叹了口气。
“我说过,我想要的都会紧紧攥住不撒手,甚至不惜不择手段。你怎么会不明白呢,嗯?小结巴,从你重新踏上这片国土,你就该有这个觉悟: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
她深深吸气,扭头只去看窗外苍茫的夜色。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早已经变了。或许当年从一开始已是错了,错把不服气和不甘心当成了爱情。如今长大了,时隔多年才明白,那只是一种敌对的互相吸引罢了。在一起也只是彼此征服的另外一种形式,我投入也只是想要打败你。”
她攒足了勇气,回头凝视他:“我现在对你,早已不是爱情,或者是一种类似的亲情,准确说是手足情。”
“你说什么?”他倏然眯眼,眼底一片幽暗。
“是的,手足情。”她笑起来,竟然那般明艳:“是基于汤燕七而对你产生的,手足情。呃,或许我还应该跟着他一起,叫你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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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没有灯,只有从外面筛进来的幽弱的街灯。
这样的幽暗里他的眼却依旧亮得像两团来自地狱的火,炙烤灵魂,给心脏无形的鞭笞。
他美玉般的脸,此时看起来再不如白玉,更像鬼魅。毫无血色,薄笼寒霜。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竟然平静和和煦。
反倒是她慌了,舌头和牙都开始打颤:“再,再说一遍又怎样?”
他竟然在笑,白面阴森、黑瞳灼灼,那一弯薄唇如刚吸完血一样的艳红。
“再说一遍的话,我今晚就索性强要了你~~把你彻底变成我的,我看你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