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她点燃了一根烟,微弱的星火在黑暗里显得特别瞩目,她不管转身离去的廖伟,想着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模糊,她不记得往昔的故事,也不愿再有那种爱意,现在她谁也不爱,只剩下yù_wàng作祟。
她踢了一下暴露在月光下的椅子,拖着她那大裙子,又回到酒会中去了。
淼淼这时追了上来,问她,“你刚才跟廖伟干嘛去了?”
钟语吐了一口烟在淼淼脸上,她略有不快,只留给了淼淼四个字,“关你屁事。”
现在,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摇摆不定的小女孩了,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人。
中伤
认识钟语的人,都觉得她变了。
曾经的她,软弱偏执,甚至还有一点点神经质,可是现在的她美丽、冷冽,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曾经她淡的像一杯水,现在她更像一杯烈酒。
红唇已经成了她标志性的形象。她经常一身礼服,游走在各大艺术家酒会、或者私人聚会上,她甚至爱上了那种表演,那种杯子与杯子轻轻碰撞的声音,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嗒嗒嗒的响声,人与人之间放肆大笑的交谈声,这些让她迷恋,也让她沉醉。
在周老师的帮助下,她在798艺术园区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一楼是仿照废弃工厂做的画室,二楼是她的办公室。其实她没什么事务要忙,大多是一下艺术场上的朋友前来参观,她也没招什么人手,偌大的工作室只有她一人。
她今天简单地穿了一件t恤,就是为了画画方便,可是没想到一坐到画板前,她就什么也画不下去。画一会也经常三心二意,不能进入状态。于是她走上办公室,仰躺在转椅上,无聊地刷着网页新闻。
接着钟语猛然坐起,她的火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她看到一条新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美女画家钟语疑似小三上位,插足知名画家周朝家庭。”
她手一抖,颤抖地点开那条跟自己有关的新闻,结果看到文章开头贴着老师站在她的画前,侧耳跟她说话的一张图片。
钟语有口难言,这是昨天欢迎宴,老师来看画给自己提意见的一个画面,而且那么多人都在场,自己什么态度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出这样的新闻呢。
钟语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自己名誉受损无所谓,可是老师是她尊敬的人,怎么能让老师被扣上这样的脏帽子呢?她拨通了老师的电话,但又赶紧挂断了,这打过去要怎么说?难道要跟老师说自己跟他的丑闻。
她心里烦躁,一下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这要怎么跟老师解释,这要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她要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正值钟语本次的画展邀请了著名画家“许青峰”老师来为此站台。钟语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在小学少年宫美术比赛的时候,那时她信心十足地能拿到奖,可是没想到最终是蒋男拿到了奖,可是现在自己阴差阳错地又见到了这位大师。
他们约在了一个高档咖啡厅,本来是周老师做中间人,邀请许大师为钟语的“无梦之梦”展览站台,可是看了今天的新闻之后,钟语反倒不好意思邀请老师,只得自己硬着头皮来赴许大师的约了。
没想到两人相见甚欢,许大师本来对钟语就有赞赏不已,尤其是得到她那一幅画作之后,更是对她格外上心,他看着钟语曼妙地从远处走来,心里荡起了涟漪,钟语一走到跟前,他就起身迎接,“我说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原来是钟大美女光临。”
他起身为钟语拉开了椅子,并接过钟语手里的衣服,两人落座。
钟语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但也不至于尴尬,也许是身经百战,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之后,她反而更能从容地应对这种场合。
他们进到了一个包间,屋内室温有些高,钟语脱下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连衣裙,露出光滑白皙的脖颈,她坐在许大师对面,刻意与他保持一番距离,但是又是恰到好处的疏离。
许大师约莫有50岁左右,和老师一样的年纪,都说相由心生,钟语由衷地觉得他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下面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阴暗,现在她只身前来,又跟他单独地同处一室,心里难免不慌,害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
他似乎有意识地不谈钟语的展览,也不谈钟语的作品,只跟钟语闲聊,谈论讨论艺术圈的现状,比如又对某一当红画家不满,这一说,让钟语面有愧色,她略微皱眉,表示不太想接这个话题。她知道文人相轻,艺术圈里看不惯谁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样私下议论,难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许大师问钟语,“这次你准备展出多少幅?”
钟语心想,谢天谢地,他终于说到这个话题了,钟语话赶话地接着,“不多,就十几幅,最重要的还是您来为我站台,多亏了您,要不然谁还愿意来光临我这小画展呢。”
许大师哈哈大笑,“小姑娘会说话。”
钟语额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