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轻哼两声, 大佬干的勾当,随便拎一件出来都能吓死人, 她能不担心么?
眼瞅时辰差不多,姜媃自行去了繁花楼。
今日是手谈课,她一再走神, 硬是在先生手下没撑过一刻钟,输的一败涂地。
先生摇头:“今日你心绪不佳,就早些去清莲池休息。”
姜媃拜别了先生,随意在清莲池喂了一下午的鱼,今个秦野没过来,没画师给她入画。
慕清瑶拈着朵艳红的玫瑰过来,她穿着湖水绿的渐变色长裙,那长裙样式去了繁复,多了几分现代长袖连衣裙的风格。
姜媃倚在美人靠上,捻食儿逗鱼,没管她。
慕清瑶半点都不介意:“怎的今日没见你小叔?”
姜媃撩了下眼皮:“收起你的狐o骚o味,少打我小叔主意。”
慕清瑶不生气,她嗅着玫瑰花道:“三条腿的癞o蛤o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放心咱们是同乡,我不勾搭你男人。”
姜媃皱起眉头,不太喜欢慕清瑶的说词。
慕清瑶又说:“我听说,罗韵疯了,在城北烂头坊那边被好几个乞丐轮流上了。”
姜媃手一抖,鱼食儿落了。
“还有三具尸体也跟她有关系,有人说其实是有四个人的,是罗韵的仆役,但是剩下的一个却和罗韵姑母你从前那个大伯娘罗氏殉情跳湖了。”
“有人说,是姑侄两人因情夫反目成仇,罗氏和殉情的野男人杀了其中三人,又把罗韵整疯了丢在烂头坊,然后双双投湖。”
慕清瑶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媃,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姜媃冷笑一声:“怎么,你怀疑是我杀的人?”
慕清瑶但笑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姜媃挺直了背脊,铿锵有力的道:“我告诉你慕清瑶,我姜媃是经过共o产主义考核的,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共o产o党o员,党o章我都能倒背如流,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给我o党抹黑!”
慕清瑶被震住了,她张了张嘴,良久才败退的吐出一句话:“你赢了。”
姜媃反而好像来了兴趣,她眸子晶亮,拉着慕清瑶的手游说起来:“慕清瑶,虽然咱们现在在大夏,但是你要入o党吗?我给你做介绍人,让咱们一起把我党的光辉洒遍整个大夏!””
慕清瑶目瞪口呆,甩开她的手,那眼神像是在看个疯子:“你疯了不成?”
说完这话,她像是生怕被姜媃缠上,竟是忙不迭地跑了。
姜媃嗤笑一声,这就快就嫌弃起现代的一切,反而开始享受在大夏的名誉地位?
她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一点,也不晓得慕清瑶在现代是个什么身份。
里头没有介绍,姜媃自然也不知道。
日落时分,流火来接姜媃,很小声的跟她说:“已经确定大老爷是死了好几天的,这才一天,城里已经有人在传,是的大老爷死的寂寞,拉着罗氏下去作陪的。”
“也有说,从前大老爷是个没用的,罗氏一把年纪没被满足过,所以才和自家侄女罗韵争男人,惹来的fēng_liú债。”
流火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说:“少夫人,婢子口无遮拦了。”
姜媃没心思计较:“秦野呢?可还在家?”
流火摇头,姜媃心又提起来了:“他又做什么去了?”
流火道:“老夫人上午晕厥过去一回,清醒后,就让府上男丁去府衙将大老爷尸首认领回来,五少爷跟着去了。”
“还好,还好,没再作妖了。”姜媃心有余悸,真是一晚上,她就觉得自个头都秃了。
主仆两人回了秦府,府门上下已经在扎白花搭灵堂。
秦家半年不到,竟是又要办丧事了。
灵堂搭在大房那边,当天晚上,姜媃进去上了柱香,秦笏和秦枢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中。
既然罗氏也一并去了,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只要秦笏两兄弟安分守己,她才懒得搭理。
盖因罗氏和秦桓之已经和离,罗氏的灵堂自然是在罗家,过了今晚上,秦枢却是还要过罗家那边守灵。
两兄弟,一边一个,也算全了孝道。
三房秦勉玦跑前跑后,忙的脚不沾地,还要顾着受这刺激病倒在床上的顾氏。
在安排到二房后日守灵之时,姜媃原本还担心秦野闹腾。
好在,他什么话都没说,对秦勉玦的安排不无异议。
姜媃松了口气,回院路上,她轻声道:“小叔,守灵一事你不用勉强,我去熬一晚上就成了。”
秦野似乎蔑笑了声,轻若浮羽。
“我去,你不用去。”秦野道。
姜媃有点急:“我真没事,你不要去了,毕竟……”
都是仇人不是?
琥珀眼瞳流光潋滟,秦野低头看她:“老猪狗若是成了厉鬼,我得去再杀他一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