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瑀胡思乱想着,任由身边的红药对他这样那样,把他绑成最犀利的模样,这被自愿的捆绑y伴随着她时不时靠在他身上,把他当成赑风隼说着一些无法理解的话,不过最近的距离也就到此为止了,连那日那个冲动的吻都再也没有过。
他本以为她爱着赑风隼,不过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与其说是失恋倒不如说她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将诗以戏腔唱了出来,听着像是临时改编,倒是还不错,可玄瑀无心欣赏,他不觉得她是真的疯了才把他当成赑风隼,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包括这酗酒也是假象,除了那最初相遇的一日,她何尝真正醉过?
喝醉了就有理由发疯,发疯了就有理由宣泄,心中难过至极还不能去死,可不就只剩下耍酒疯这一条路了吗。
玄瑀没学过心理学,他是瞎猜的,不过……
红药忽而将手中酒坛掷出,紧擦着他的脸而飞过,落入另一人手中——
是差一点,被那人躲开了。
尖锐的碎裂声骤然响起,玄瑀转身,面前是一个模糊了面容的人。
红冕七元。
这几乎是一道送分题,鬼方赤命被困,赪手奎章已经是千玉屑,赦天琴箕取代弱水琴姬,氐首赨梦与赯子虚澹远在妖市,赮毕钵罗从来是自己的模样,那这个人就只能是……
极轻的脚步声由身后而来,红药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推至自己身后,抬眼淡淡道:“你来做什么,赩。”
就说她根本没醉!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竟不再去寻赤命,吾还以为你也被人夺舍了。”
看似嘲讽实则关心,但红药已经没有精力去细思,她眉头一蹙:“你不懂。”
她当然没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赑风隼再度而来,向着赤命复仇而来,正因为如此她才暂缓了去寻赤命的脚步。
选择,选择。如何选,如何择。如果选择的本身从来与她无关,那也便是赑风隼所说的选或不选又有什么区别。
“外面情况如何?”她问道。
“黑后与天地蝱围杀阎王失败,现在阎王已与玄同会和,至于天疆那边牧神已经见过素还真,但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吾不知晓。”
“赪手奎章呢?”
“协助黑后。”
“哼。”
“你想再去寻他不是不可,但此人……”赩翼苍鸆指向玄瑀,“已经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
玄瑀当时就惊了,别闹好吗,不就是夺舍转生吗,再过几集这点儿破事儿你就都主动抖落给玄同了,怎么到他这儿就跟什么惊天机密一样?
红药不为所动:“他的处置吾自有评断,你无需担心吾会手下留情。”
“那样最好。”他说完便离开了。
红药阴测测的看向玄瑀:“吾要前往森狱,需要你的相助。”
“你刚刚当着我的面说要杀我,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帮你?”
“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玄瑀:“回森狱是不可能回森狱的,这辈子不可能回森狱的。争权夺利又不会争,只有靠着苟且才能维持生活这个样子,进红冕边城感觉像回家一样,在这里的感觉比家里感觉好多了!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生不如死?”玄瑀甚至一点也不害怕,好像他回到森狱后就不会生不如死一样,她未免也太不了解他了。
“放心,吾从不用刑,甚至会好生招待你。”
玄瑀微微皱眉,她要做什么?
“千刀万剐固然痛,但只是痛在身上,终究只是皮外伤,人生至痛你知道是什么吗?”她靠近他的耳边,“是心痛。”
温凉的气息轻轻吹着他的耳朵,他蓦地打了个寒颤。
“世间唯有心痛无可遗忘、无药可医,杀死一个人最残忍的方式并非折磨ròu_tǐ,而是要他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他所在乎的一切被摧毁殆尽,所谓杀人莫不如诛心。”她后退几步,“你若是不配合,玄同便会因你而死。”
玄瑀感到莫名其妙,她拿玄同威胁他?开什么玩笑,他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