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红药思索了片刻,冷哼一声拂袖往回走了。
“你要干什么?”玄瑀跟上去问道。
“烧了昙华无盛,我就不信她不出现。”
“啊?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你还不如去抓了却尘思呢……”
她脚步蓦地一停:“你说的对。”说着她便换了方向而去了。
玄瑀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没事儿瞎出什么馊主意。
“红药?”
身后忽闻一声疑问,红药回过身去,“赮?”
说起来他们两个可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了,赮还是那个赮,除了脑袋上多了一片叶子,而红药在他的眼里就变化大了些,看着那张完好的脸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
“我在附近察觉此处动荡便来一探,没想到竟是你,发生什么事?”
“没什么……”碎了几里地、折了几棵树而已。再遇故友,红药收敛了几分情绪,但眉间仍有忧愁:“赤命又失踪了,你可有他的下落?”
“失踪?”赮毕钵罗想了想,将最近发生的事为她简单叙述道:“详情听说……”
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支线以外,与鬼方赤命有关的无非就是异识附体一事,但赮毕钵罗自与他一战击出他体内的异识之后也没有再见过他。
“异识……莫非又是那帮人找他的麻烦?”红药喃喃道。
“姐姐你清醒一点,明明一直是鬼方赤命找别人麻烦好吗?”玄瑀只敢心里默默地吐槽。
“赮,你可知那异识是从何而来?”
“你且往异识古洞中一探。”赮毕钵罗指尖舞动,于空中绘出一份地图给她,“小心行动。”
红药记在脑中,颔首道:“多谢,请。”
玄瑀跟了上去:“你跟他的关系不错啊?”
“有问题吗。”
“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看上去不像人缘很好的样子。”玄瑀想道。
红药无心理会他,直奔异识古洞而去,又听他问道:“你不是在鬼方赤命身上下了追踪器吗,为什么还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使用术法千里寻踪很耗费精力,维持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两刻,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他。”她脚步一停,“到了。”
二人眼前是一个十分常见的山洞,只是洞口被许多巨石封住了,红药翻袖间打出一道真气却没有什么作用,她随即手化胭脂泪:“退后。”
其实在她说这句话之前玄瑀就窜出去十米远了。
“落梅翻雪乱!”
剑招使出,剑气纵横如无数红梅旋飞疾射而去,冲撞洞口的瞬间只见一片山崩地裂,大地动摇间无数飞石迸出露出洞口,她当即化光而入。
玄瑀在五十米外躲着落石,风沙飞扬间他也没看清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可片刻后他却清楚的那一道红影又从洞中飞出——看那方向与姿态,好像是被打出来的。
红药落地后退三步,一口血吐出,但并无大碍,她的语气里充满恨铁不成钢:“赤命,你竟被控制!”
鬼方赤命由洞中一步步踏出,依旧霸道的眼神中毫无迷茫,但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战斗已经昭示了他脑海中的混乱,一言不发又是招不留情!
“鬼方赤命!”红药只得阻挡闪躲并未还手,交手数百招后眼看她渐入颓势,却依旧不能唤醒他,她眼中寒光一闪,剑招不再保留——“你要打那便来吧!”
强对强,战意迸发!鬼方赤命旋即化出鬼方斩,刀剑交击之声穿梭在二人不断变换的身影里,真气冲撞间余劲破向四面八方,不断摧毁着方圆百里所有景象!
剑行凌厉、刀走霸气,拳掌对垒、红袖翻飞,久违的交战仍是旗鼓相当,极具破坏性的战斗却又因二人似舞般的身姿多出一分鬼魅的美感。眼看战况胶着,二人伤势不断互换,鲜血溅落,但终究只是皮外之伤,难分上下。
心知对方丧失神智,唯有极端的暴力方能将其制服,但红药碍于情感始终难以下杀手,而鬼方赤命虽已是本能驱使战斗、不知眼前是何人,但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碍手中的刀落下,不能取其性命。
而战局之外的玄瑀围观了许久,情绪从不知所措变成了你们开心就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根本是暴力版的情意绵绵刀和眉来眼去剑,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实际上谁也没下杀手,这么打下去打到天黑也不会有结果。
眼看已经快黄昏了,他喊道:“你们悠着点儿打,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