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令石冰兰无比的痛惜。
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还有今后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
虽然ròu_tǐ惨遭了sè_mó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对于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后,苏忠平的清白等于被间接证实了,于一个小时前获准释放回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后果,但每次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的堵了回去。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
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苏忠平招呼着她。“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了从前。
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道:“你买这么多吃的,我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
“远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然后另外找工作谋生……”
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随着说话声,好几叠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
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sè_mó”、“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我……”
“别说那么多了!”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石冰兰毫不犹豫地答道:“除非能亲手缉拿sè_mó归案,否则,我这辈子哪里都不去!”
苏忠平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对!”
夫妻俩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目光中都带着复杂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坚决。
良久,苏忠平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了,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另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
听这语调,难道这竟是夫妻分手的临别赠礼吗?
石冰兰心中黯然,机械式地伸出手,接过了纸袋,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干干净净的警服!
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说:“这……这是?”
“这是咱们刚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苏忠平缓缓说:“你原来的制服全部被sè_mó拿走了,这一套是根据你的尺寸赶工出来的,希望你会喜欢!”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石冰兰感动地望着丈夫,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跟刚才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啊,其实你并没有打算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苏忠平冷哼一声:“当然。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在sè_mó伏法之后!如果现在就走,那就是个逃避的懦夫,今后一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石冰兰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太好了,忠平……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的眼眶也红了,伸臂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样纵体入怀。
“别哭了,冰兰,别哭……我们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sè_mó讨还回来……只要我们夫妻俩同心恊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听着丈夫坚定的语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石冰兰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依赖着丈夫,特别是当最好的部下都抛弃了自己,当周围投射来的都是怀疑和嘲笑的目光时,在这孤立无援的艰难时刻,来自丈夫的精神支持对她来说,真正有如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