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博听到刘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左眼皮连着跳动了好几下,看他那边还在给南荨画大饼,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提醒他看讲台:“老师一直低头看手机呢,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瑞还觉得他多想了来着,结果最后一节课一上课,老师就一脸遗憾地通知他们,“刚接到校务通知,图书馆的下水道坏了,目前进行全校停水维修,食堂也决定暂时放假直到修理结束,有的宿舍已经断电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不知道后续还会影响到什么,建议大家最好都离校。”
对于本就计划要出去玩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有了一种“我果然做了个明确的决定”的感觉。
而刘瑞的表情十分复杂,久久后叹了一口气,有点嫌弃地看着郑一博:“我发现了,你毒奶功力深厚。”
郑一博反驳:“不,是你。”
南荨却有些疑惑:“只有我奇怪,为什么图书馆的下水道修理会导致全校停水吗,然后还有停电是什么鬼。”
林厚抬起头,想到了一些事:“不怕神一样的对手,怕猪一样的修理工吧,我有一年暑假在我姥姥家,家里的空调坏了,我眼睁睁看见那个修理工拿梯子的时候打翻了我姥姥家的花瓶,然后为了扶那个花瓶一脚踩了空,最后扭了自己脚,然后梯子也倒了,把我们阳台的玻璃门给砸碎了。”
南荨:“……”
刘瑞祈祷了一下:“我觉得我们肯定比你的情况好一点,万一就是学校想趁着小长假多做点事呢?”
林厚摊了摊手,反正他也不是留守青年。
南荨再次朝他们发出了橄榄枝,两人默契无比:“不。”
刘瑞:“头可断血可流,大佬的电灯泡当不得。”
郑一博:“什么鬼,大不了吃几天泡面吧,外面的餐馆总不会有影响的。”
事实证明,人有多天真,后患有多无穷。
南荨见他们拒绝得太干脆,也就不再多说,他的鼻子已经擦破皮了,鼻尖发红还有点痛,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每次一流鼻涕,眼睛就会发酸,眼窝处就一直s-hi润润的,看起来跟哭鼻子了一样。
这让他觉得有点丢脸。
到快下课的时候,他也顾不上听课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觉得去洱海的话自己带的东西有点多了,背包里装的足够用的,就让郑一博他们把自己的厚风衣拿回宿舍里。
下课铃一响,老师还没讲完课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走廊里已经是一片欢呼声,底下的同学也都是个个都心不在焉,“好吧,下课,希望你们期中考都能有个好成绩。”
“耶——”这边立马做鸟兽散,大多都是为了赶车而走得飞快。
在教室里就跟三个舍友告了别,南荨知道符焰应该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拿着刚才自己装纸巾的袋子走到了垃圾桶旁边,心底的雀跃隐忍不住,可又忍不住觉得懊恼。
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还一直拿手摸着自己的鼻尖。
这时候教学楼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后面都是不回家也不打算出去玩的,就慢悠悠晃荡着,和同伴闲聊着,符焰就这样斜倚在靠近楼梯口的墙壁上,他很喜欢风,尤其是微风,轻轻吹过时,他会舒服的眯起眼睛。
南荨看到他长长的两排睫毛合在一起,脚下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在他愣神的功夫里,细长又好看的眼睛睁开来,直直对上了南荨的眸子。
南荨回过神来,没来由脸上又一阵发热,紧跟着眼窝里又起了一层薄雾。
要命。
南荨赶紧伸手掏出几张纸巾,擦了擦鼻子,才没有出什么糗来。
还有两步的时候,南荨想要说些什么先,符焰已经伸出长手,拉住南荨的两只手,把南荨的人拉到他跟前,他低着头细细看了好半天,眉毛轻轻挑起来:“怎么感冒了这是?”
想到他那天走时还专门说过要降温多穿点,就是怕他生病,南荨莫名心虚:“就这两天可能突然变温,有点适应不来。”
符焰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带着点危险的气息:“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
看着好严肃的符大人,但是南荨丝毫不害怕,被符焰抓住的手还不安分地挠了挠对方的手心,故左右而言他道:“大人,你的手真好看啊。”
符焰低声道:“我全身都挺好看的,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唔,南荨耳朵尖忍不住抖了两下,假如他是一只狗,此时应该会欢快的摇摇尾巴,转转圈。
明明就还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好吧,虽然那张纸可能就剩个透明的薄薄的一层了,但是……南荨已经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了。
放小长假有个好处就是,校园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符焰牵着南荨也不用在意有人看到,快走到门口时候,南荨忽然拉住符焰,“大人,要不我们坐飞机去?”
他想起来,符焰还没坐过飞机呢?哦,南荨想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坐过来着。
“好啊,听你的。”符焰回头,眼里满满都是柔软无比的宠溺,抬起手拨了拨南荨的头发。
南荨立马掏出手机买票,刚好下一趟航班就是两个小时以后,然后飞一个半小时就到那边的机场,在候机厅等候的时候,南荨的纸巾没剩多少了,他跑到便利超市又买了一包,又买了点零食一会儿两人飞机上可以吃,符焰拿着他的双肩包在门口等他排队结账。
排到南荨的时候,店员小姐姐偷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