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衍满脑子问号的走到后面一排,看到终于正常点的丹药脸色才勉强恢复正常。
此时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碎掉的声音,叶衍闻声而去,看到大殿中央蹲着一人正在收拾残局。
“无渊?”
陈非拿着东西的手似乎停滞了一下,迅速收好东西后起身道:“你怎么进来了?”
叶衍看着陈非黑着的脸,心想,我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怎么他脸这么黑,像是要吃我一般?
“我...你...怎么没去逆命台而在这里?”叶衍慢慢走近,却在走了两步后被喝止。
陈非侧走两步挡住身后的东西,喝道:“你出去!”
叶衍本想再说什么,看陈非越来越黑的脸,也急忙退了出去,心想,从小到大可没见无渊这样厉声过,究竟是怎么了?
大约一炷香后,陈非才从炼丹房里出来,脸色也恢复如初。
“无渊?”
陈非抬手拍了拍叶衍的肩膀,道:“方才吓着你了罢。哥哥给你道歉。”
叶衍摆手道:“哎,没什么。”两人并肩而行,叶衍问,“为何缺席?外面那些人说话可真难听。”
陈非心平气和道:“无事。谣言止于智者。”
回到‘樛木室’,叶衍推开门进去,房间空无一人,叶衍熟练地躺到榻上,“哎呀!今天一天真是累死我了。”
陈非盯着木榻好一会儿,抬手拿出怀中的药瓶,随手丢在了一个小盒中,表情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恍惚。
傍晚时分,陈非被陈臻叫去主厅。
叶衍一人闲着无聊跑去和师弟们玩闹去了。
“诶,阿灵,你快把那些r_ou_都串好。喂喂,龙鸣你别偷懒,j-i都拔完毛洗干净了?柳五五,我都跟你说了,鱼的内脏也要清理掉的,你老是舍不得做什么?河里有大把的鱼呢。不够再抓嘛。趁着师娘还没回来,我再去拿几坛桃花酿过来。今晚不醉不休。”
“师兄欺负人,你为何坐那里什么都不做,竟指挥了?”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气鼓鼓的。
叶衍手里拿着树枝转着玩,闻声,抬手一敲,骂道:“柳五五,你是不是皮痒?那些r_ou_不是我切的?j-i不是我上山抓的?鱼不是我下捕的?要是等你们抓来这些,晚上这顿肯定没着落了。”
阿灵手速极快的串着r_ou_块,道:“叶师兄,今天你可出大风头了。一举夺魁天下扬名啊。”
一说到这个,其他人也都叽叽喳喳起来,说得兴高采烈,就像是他们夺魁了一般。
“没想到觏闽公子居然无法在叶师兄手下撑过一招。我都能撑三招呢。”
“你这傻鸣,还不是师兄让着你,你能撑过一招有鬼勒。”
“不过嘛。我们肯定都比觏闽公子厉害的。先前还当他是真的厉害,叶师兄与他对上,我还捏了把汗呢。谁知一招制敌。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还觏闽公子呢?徒有虚名罢了。”
听到这一句,叶衍手一伸,狠狠打在那位少年身上,那位少年尖叫道:“干嘛打我啊!!”
叶衍道:“你怎知他便是徒有虚名?他今天身体不适罢了。”
龙鸣捂着被打红的手背,埋怨道:“本来就是嘛。你一招就把他打退了。就算再不适也不至于如此啊。”
叶衍心想,真相如何肯定不能说了,说了我这老脸哪里搁?用力咳嗽了两声道:“不论如何,世家对他评价极高,他定是有些本事的。再者,我们家训有云:不得妄论他人。明天自己去训诫堂领罚。”
此话一出,哀声遍野。
过了一会儿,火架子搭了起来,大家也就忘了这件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到最后一群人醉醺醺的倒在地上,还不忘行酒令,嘴里嘟嘟囔囔的,依稀听得见几个词,‘再来’、‘漂亮’、‘娶亲’。
☆、渡鬼
叶衍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不是山林树木,不是碧海蓝天,而是一颗颗头颅。
“我!!!!!!”叶衍一咕噜坐起来,才发现他身处的位置是训诫堂。
而那一颗颗头颅正是他的师弟们。
“你们.....”
“叶!有 !汜!”
从前面发来一声清脆带着怒气的声音,叶衍脖子都僵住了,慢慢转过头,“师...师娘...呵呵呵...您回来啦。”
堂上坐着的正是陈臻的夫人慕容琴。
慕容琴此人十分强势,是眉山慕容家的女修士,家中父母十分宠溺,后来与陈臻在一次除祟中相识相爱。要说陈家势力发展如此庞大也有这位女家主的一份功劳,并且不小。
慕容琴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也品貌端庄,气质冷傲,冷然道:“哼,我要是再不回来,洲水世就翻天了。你好歹也是他们的二师兄,不教他们习武练剑就算了,还带着他们抓山j-i喝酒?!醉梦中还不忘女人?嗯?”
叶衍跪得端端正正,卖乖道:“师娘。我错了。都是我一人的错,师弟他们都是被我逼迫的。罚我就好。”
慕容琴扫了一眼旁边的弟子们,带着几分讥讽道:“你倒是义气。那你说说,你犯了几条家规?”
叶衍慢吞吞道:“杀生饮酒聚众思春,四条。”
慕容琴道:“很好。既如此,便罚你每日正午到新亭湖中站两个时辰,一月为期。”
“啊?”“师娘绕过叶师兄吧。”“我们也有份的。”“求师娘轻罚。”一众弟子们一听这惩罚吓得脸都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