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庄严飘扬的五星红旗,两边是斜着摆放的小花盆拼出来“江清二中”几个大字,而他独一无二的站在话筒前,他身后的几个人都成了陪衬。
日光照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光,打上了一层滤镜,而他好似电影里的男主角,穿着洁白宽松的校服,与远处的白云蓝天,春光暖阳勾勒成了一幅画。
“啊,他为什么不讲话啊?”
“不知道啊,或许大佬就想耍个帅。”
易远暮拿过话筒才发现自己的检讨书……他妈的丢了。
三千字白费了。
回去还要再手抄三千字。
下面一群人小声哔哔:“哇,他脱稿啊,好厉害。”
“废话,人家可是学霸,脱稿怎么了?”
“我感受到了大佬的气场。”
易远暮捏着话筒,用与平时无二的声调,不紧不慢说:“我叫易远暮,是高一三班的学生,由于上个周在体育馆与八个人……”
分手大师拿着另外一个话筒打断易远暮:“哪八个人?几班?念检讨要有念检讨的自觉性。”
易远暮懵逼,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打完人都忘记了。
他想了半天,依然没想起来几班。
十班八个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下面人已经笑得人仰马翻。
祝培在自己的检讨上找半天,一般学校要求写检讨,都是三千字。有的时候打架人多,人名还能凑不少字,尤其打群架最划算,一场群架光人名都能凑好几百字。所以他一般直接将人名全部写上。
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人名了,他把自己的检讨递上去,说着:“这一行,从十班开始,杜添苟这里……”
易远暮疑惑:“还有人叫舔狗?这是亲生的吗?”
下面人要笑疯了。
感觉易远暮在说单口相声。
分手大师不耐烦说着:“快点儿检讨,不要耽误学生们的时间。”
易远暮这才继续说着:“包括舔狗同学在内的十班八个人,我对他们深感抱歉,我不应该一时失手让球越过五个篮球场砸到舔狗同学……”
去你妈的一时失手,那球明明故意砸过来的。杜添苟如果不是腮帮子疼,他此刻牙已经咬碎了。
他喜欢五班班花甄苏,而甄苏却喜欢上了薄白他哥薄勤。
高一上半年有一次开家长会,他发现薄勤老爸是个残疾人,左腿从膝盖以下截肢。
他骂了薄勤的爸爸,没想到被薄白听到了。
他被薄白打得进医院了,一个周都没法下床。
因为此事,他在全年级出名了,年级上不少人喊他舔狗。
而他的名字,竟然该死的跟舔狗谐音。
现在易远暮在全校面前喊他舔狗,这是公然的挑衅。
易远暮已经绘声绘色的检讨完整个事件过程:“更加不应该一时意气用事,在对方骂我‘敲你妈’的时候,我应该给予爱的抱抱,而不是大打出手……”
薄白语塞。
这是上去检讨吗?
这明明就是上去挑事的。
把责任全推到对方头上,而他是个纯洁善良为妈妈出头的小白兔。
钟浪这次笑得合不拢嘴。
这些舔狗全校出名了。
分手大师听得脸色难看至极,红一阵白一阵,但由于校长在,只得听下去,不能在全校师生面前失了威仪。
全校很多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连卓扬也在三班的排头呵呵呵呵的傻乐着。
前排教导主任的目光如一把利刃一样看向他。
卓扬连忙闭上了嘴,板着脸,脸部神经紧绷把头偏向薄白,错开分手大师的目光。
“最最后,我检讨我自己,也请大家督促我,请大家跟我一起宣誓,让我们再一次勉励自己。在这个激情澎湃的上午,再一次让本校的三字经响彻这一方天地。”易远暮举起了右手,放在太阳x,ue那里,那神情庄重的好似参加天|安|门升旗仪式。
不少女生第一时间响应他,举起了右手放在太阳x,ue处,甚至还拉着同班同学一起。
也有不少凑热闹的,举起了右手。
“我自信,我能行。”易远暮念着。
有磁性的声音在话筒里传播,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我自信,我能行。”c,ao场上整齐划一的炸开声音,那声音震动发聩。
虽然这声音里大多数都是女生的声音,但是这次的声音比以往的宣誓声音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