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着桌上的瓜果零嘴,悠哉吃了起来,时不时打量入席的官员和家眷。
慢慢的发现,所有的家眷,除了他,没有一个是双儿。
也是,双儿地位低微,也就林恒这傻家伙不顾他人的反对和异议宠着自己,想想还挺高兴的。
唐予安莞尔一笑,本就娇俏妩媚的容色,这么一笑,竟让其他的女子都黯然失色。
有男子更是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偶尔眸光痴迷。
唐予凝跟着皇后,一进来就瞧见所有人都痴痴望着唐予安那狐狸j-i,ng,嫉妒的怒火一下子燃烧起来。
她扫了眼看不清神色的皇后,故作叹息的说:“安安怎么能这样,明知今日宴席来往的官员,公子之多,居然还露出那样勾引人的狐媚模样,真是没有规矩和羞耻心。”
话还没说完,她明显感觉到皇后的身体就是一僵。
皇后杨舒是丞相之女,长相清秀,比不得唐予安,又极为喜欢当时还是大皇子的林御,幸好有整个丞相府撑腰,林御为了登上皇位,巩固政权,杨舒如愿嫁给他。
可她知道,林御并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唐予安,眼前这个只知道勾引人的双儿。
偏头,压下胸口浓浓的嫉妒,回了位置。
唐予凝见皇后没有发作,就知道自己的挑唆失败了,她低头,敛下暗色,不着急,还有机会。
唐予安随众人给皇后行礼,又把注意力挪回吃食上,全把其他人当背景板。
时辰差不多到时,皇上林御和摄政王林恒来了。
唐予安无视林御一进来就落在他身上灼热的视线,亮晶晶的眸子落在林恒身上。
林恒捏了捏他的手,就见唐予安的眸子又亮了几分。
“我不在,还好吗?”在唐予安面前,林恒一般都是以“我”自称,以“本王”自称时,往往都是为了调戏他。
唐予安颔首,颇为自豪:“我可是摄政王妃,他们不敢对我不敬,要不然,我吹吹枕边风,他们可就完蛋了。”
林恒扬了扬眉梢,凑近了唐予安,挨得极近。
“你干嘛。”
“不靠近点,怎么方便爱妃吹枕边风啊。”
唐予安瞧着林恒戏谑的眉眼,脸色涨红,余光扫了眼四周,生怕被看到,他推开了林恒,瞪了一眼,娇嗔:“你就知道欺负我。”
林恒低声笑了,眉眼尽是宠溺之色。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又惹人嫉妒。
那可是平日里不苟言笑,凡事冷冷淡淡的摄政王,现在居然笑了。
看来,摄政王宠摄政王妃是真的啊。
“皇上,臣妾听闻摄政王妃不仅美貌冠绝天下,歌舞更是一绝,曾经还是醉风楼的头牌,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不如请摄政王妃一舞如何?也让诸位开开眼。”
皇后的话一出,全场寂静。
林恒眸光一暗,幽深又危险的眸光投向杨舒,如同一把利箭。
杨舒搭在椅子上的手一紧,身体控制不住颤抖,恐惧将她笼罩,她甚至想收回刚刚的话,可视线落在林恒旁边的唐予安时,嫉妒之色压过了恐惧。
她挤出一抹笑,冲林御道:“皇上以为如何?”
唐予安挑眉,这是要搞事情啊。
他年幼时,曾被唐予凝设计误入醉风楼,稚嫩却倾国的容貌,让他一夜间一跃为醉风楼头牌,即便后来清白出了醉风楼,这段过去,仍抹不去。
林御眸子y-in鸷盯着杨舒,沉声开口:“皇后,慎言,那是摄政王妃。”
他愿意看到林恒受辱,却不愿意看到唐予安受辱。
杨舒清晰可见林御眼中的厌恶之色,心中悲凉,不甘,愤怒,嫉妒翻滚的。
不顾林御的警告,顶着林恒几乎要杀人的视线,坚持己见,定要看唐予安一舞。
舆论中心的唐予安神色平静,如葱的手指戳了戳旁边的男人:“摄政王,有人要看你王妃一舞,不知你意下如何:”
林恒见唐予安没有伤感,反而打趣他,眸光疼惜之色更甚。
安安从小到大,吃过很多苦,林恒宠他都来不及,别人却千方百计挖苦,算计他。
林恒眸光一寒,他轻拍了下唐予安的手背,起身,抽出佩剑,动作一气呵成。
众人眼前一闪而过剑的寒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明明只是一把剑,却硬生生让周围的温度寒了几分。
林恒神色淡淡,云淡风轻,摆弄手中的剑:“原来有人要欣赏本王王妃的舞蹈,不知道都有谁?跟本王说道说道。”
林恒平静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所过之处,那人都低下了头,深怕那把剑下一秒就搁他脖子边上。
“没有人啊,那就是说,想看的只有皇后了。”
林恒轻飘飘一瞥,杨舒的心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捏住般,呼吸不了,几乎要窒息。
她张嘴想说什么,脖子又像被掐住般,什么都说不出。
林恒手中的剑脱口而出,直逼杨舒,速度之快,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剑穿过杨舒华丽又繁杂的发髻,钉于椅子上,发髻顷刻散落,前一秒端庄优雅的皇后,下一秒头发狼藉,脸色煞白,如同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