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看来在颍州作乱的白莲贼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群被蛊惑的百姓,又能有多少战力?”占良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提这个,我刚刚听你说要跟三弟不醉不归,这种事怎能少的了我?”占良说完朝杨氏行了一礼,喊了声嫂嫂,然后伸出手逗弄了一下杨氏怀中的宝宝。
“几日不见,小侄子又长胖了不少。”
典满笑着将占良跟王彦请到了屋里,杨氏将孩子交给了丫鬟,带着另一个去了灶房。
进了屋,占良脸上的笑意淡了三分,眉宇间飘着一抹淡淡的愁绪,典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别伤感了,想想他们犯下的恶事,就当是报应吧,赶紧拿酒去,我也是刚回来,肚子里积攒了不少怨气,今日不醉不归!”典满爽笑道。
占良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搬出两坛酒来,王彦在一旁搭下手,看酒坛就知道是梁山上产的龙泉玉酿,看来典满甚是喜欢自己酿造的这种烈酒。
王彦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往碗里满上酒,然后三人端起酒碗,先干了一碗。
“三弟,你在学院这段时间过得如何,我回来时可是听说了,你击败了铁将军,获得了比试冠军,肯定被那帮学生烦的不行了吧。”典满咧嘴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铁将军留啊,不过这样也好,这两届男院魁首一直被铁将军吊打,害的男学生在女院学生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你这次算是给男院狠狠的争了口气!”
“我其实是想认输的,可铁将军让我使出全力跟她打。”王彦叹了口气道。
“幸亏你没放水,别看铁将军是个女子,但对武艺的痴迷一点都不弱于男人,她最痛恨对手放手,三弟,你信不,你要是真放水,铁将军能将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天策府吃这亏的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三弟,你这次比武一共赚了多少武铜?”在一旁听话的占良插话道。
“三千多..”
“太少了!”典满跟占良齐齐叹了口气道。
“三千多武金!”
“嗯?!”典满跟占良猛地抬起头,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呆愣愣的看着王彦。
“这么多钱?你是怎么弄来的?”占良好奇道。
王彦将在学院里的事从头到尾跟二人说了遍,听到连通塔五时,二人一笑,不约而同的为守塔的守将默哀,听到卓天凌使计谋迷惑众人从中取利时,还详细的品评了一番,嘱咐王彦遇到此人时不可大意,最后,说到自己赢了铁无双,二百一十三万武铜回归学院银库,学生们血本无归时,二人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谁又能想到,往日大会最没有悬念的一局竟会出现这种变数!三弟啊,你这一下,把全院学生都得罪了!管理银库的老冯肯定开心死了,前两天亏得武铜都回来不说,还从学生手里狠狠的挖了一大笔出来,老冯要是在现场,肯定上场给你行大礼了!”典满爽笑道。
三人说话的功夫,桌上就陆续多了五个热菜,菜上齐了,杨氏退出了大堂,把门也关了上。
“三弟,快尝尝你嫂嫂做的饭食,虽不及你,但比起一般酒楼却要好吃,我当初就是被她做的饭食吸引,把她娶回家的。”典满说着看了一眼占良,见他一脸心事,喊了声道
“二弟,还没想开呢?看来这次的战事比起以往还要惨烈啊,既然有事,就说出来,我跟三弟陪你一起担着,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在颍州作乱的白莲贼比起前两年,更加训练有素了,朝这势头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发展成能够同官军匹敌的队伍。”占良叹了口气,苦笑道。“民心不附,战乱不止,战乱不止,国之将亡啊。”
“昏君!毒后!佞臣!毁我大梁!”典满咬紧牙气愤道。“二弟,相信大将军,总有一天定能将这些腐蚀大梁的蛀虫消灭。”
“到那时,还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
占良抿了口酒伤感道。
“那些人已经不算是无辜百姓了,你没必要再为他们的死伤感了。”典满看了占良一眼,转过头问王彦道。“三弟,听闻你跟白莲贼交过手,你对白莲逆贼有何看法?”
王彦细想了下,微微叹气道。
“小弟的身边人就曾落入过白莲贼手中,受了不少折磨,所以小弟对白莲贼厌恶至极。”
“他们其实都是大梁的百姓,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又怎会加入白莲教,行叛逆之事?”占良抿了口酒,叹气道。
“二哥,小弟厌恶的不是他们白莲贼的身份,而是痛恨他们所犯下的罪行,百姓出身不假,受过贫苦折磨不假,可二哥你看看他们加入白莲教后都做了些什么事?若是只迫害官家,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也就罢了,他们可是连贫苦百姓都欺负,抢夺那些贫苦百姓的粮食,劫掠他们的妻女,小弟收拢的流民之中,有不少被白莲教迫害至家破人亡的百姓,小弟拙荆的丫鬟被白莲贼掳去,小弟赶到时,已经被折磨的凄惨无比,小弟当时恨不得将那些白莲贼剥皮抽筋以消心头恨意。”
“你看看,你看看,三弟跟我说的一样,那些加入白莲教的百姓一旦手上沾了无辜之人的献血,就不能再把他们看作百姓了,二弟,心存善念没关系,但是交锋之时,可千万不能因为这点妇人之仁坏了手下兄弟的性命,你有怨气,等回来了,我给三弟陪你借酒消愁!”
占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