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闲灯就忍不住睁眼,一睁眼,直接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
他眼前一黑,腿顿时软了大半,兰雪怀眼疾手快的搂住了他。
闲灯当机立断,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兰雪怀道:“哼!”
闲灯:……
兰雪怀y-in阳怪气:“抱着我干什么,不是要离我远一点吗?你怎么不再远一点?”
闲灯:……可恶啊可恶,这完全是乘人之危!
“小仙君……”
兰雪怀扭开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样子。
闲灯忍不住朝他走近了一下,嬉皮笑脸道:“上面风大,我们挤在一起会暖和一些。”
兰雪怀宣布:“我还在生气。”
意思就是,你休想假装无事发生的跟我和好。
闲灯是认命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破罐子破摔,使劲儿往他怀里挤:“我不吵了!要吵你自己吵吧,我单方面宣布跟你和好了!”
兰雪怀听罢,耳根发红,嘀咕了一句:“别以为你就能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关。”
闲灯抱着他,总算是找到了安全感。兰雪怀身上暖呼呼的,还有淡淡的花香,闲灯抱得爱不释手,一沾上就舍不得放下了,真是喜欢死他了。
“我没有没有蒙混过关,兰若,你真的好香啊,我抱着你就不愿意松手。”
兰雪怀冷酷道:“拍马屁也没有用!”
闲灯道:“我没拍马屁,我说的都是实话。”
从晋州道骊山来回奔波,好不容易在路上才偷了一点空闲的时光,闲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面。
“那你说什么管用?”
闲灯抬起头问他。
“拍马屁也没用,讨好你也没用,那你要什么你直说嘛。”
兰雪怀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闲灯原先还不知道兰雪怀问什么,后来一回神就明白了,兰雪怀这是在问他成为骊山之主的事情。
“没怎么样。”说起这个,闲灯也觉得奇怪:“开山是我跟韩一树的血一起开的,除了割破手指的时候痛了一下,后面都没感觉。更别说什么骊山之主了,我就上去走了一趟,跟回家没什么区别。”
唐棋乐后面也没叫他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为所谓的骊山之主。
“后来我们下山的时候,唐棋乐也没有提醒我什么。现在如你所见,我这不就是跑出来了。”
兰雪怀道:“你没问他?”
闲灯摇头:“我急着下来哄你,哪儿还有时间顾得上他啊!”
这话一出来,兰雪怀的脸皮又红了几分,恶狠狠道:“你不知羞耻!”
“哄你也不知羞耻啦,小仙君,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什么是羞耻,什么是不羞耻吧,省得我一会儿这样也羞耻了,那样也羞耻了。”
兰雪怀道:“我不告诉你。”
闲灯在剑上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仗着兰雪怀灵力高强,也不怕掉下去。
他搂住兰雪怀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对方怀里,然后抬起头,踮起脚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样还知不知羞耻?”
兰雪怀抿着唇,雪白的脸颊又开始泛红。
闲灯道:“我只能在这里亲你一下了,等下到了南海,有一场麻烦要解决,那时候就不能亲了。”
兰雪怀道:“为何?”
闲灯:“当然是人多啊!当着那么多人,我怎么敢唐突你,岂不是显得我是个登徒子吗。”
兰雪怀道:“你唐突我,登徒我,关别人什么事?”
闲灯没想到兰雪怀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哭笑不得。
就在他还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回复兰雪怀这句话的时候,唐棋乐在前面开口:“南海到了。”
闲灯脸色一变,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眯着眼睛往下看去。
他曾经在无妄山住了五年,对周边地形十分了解。无妄山的背面就是南海,被凤栖劈出来的那条裂缝便是从这里扩散进南海。
一行人才到南海,便已经看见半空中有御剑的修士。
韩一树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御剑?”
除非是像兰雪怀这种修为非常了得的修士才会御剑作战,一般的修士其实并不会在剑上战斗。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在剑上战斗会占有地势上的修士,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谁不想呢?
只是他们的修为无法支持他们在剑上战斗,单单只是遇见就已经耗费了不少灵力了,若是要在御剑时在掐诀,一心二用,修为不够的修士在剑上支撑不到两招就会掉下来。
除非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御剑到上空。
闲灯察觉到那几名修士都已经j-i,ng疲力竭,南海如今已经全是邪祟,倘若掉下去就是被邪祟撕咬的粉身碎骨,不同往日,心下就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