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没有否认,点头称是。
“你这逆子,你竟然跟那孽畜学了这些旁门左道,你!”方如梦捂着胸口,手中的烈焰珠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方季躬身向前,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望母亲大人见谅!”
不消片刻,方家便在方如梦身上搜到了掌管方家财产的钥匙,又将方家公章顺带一并拿走,本想再找一找账簿,却发现门外一阵s_ao动,想必是之前门外偷听之人搬来救兵了,既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此地自己也并不想多留一刻。
方季掌风一动,轩窗打开,临走之前,朝着方如梦冷冷道:“阿堇从未教我下毒,是你的孩儿偷拿的,娘也是毒医门之人,这点毒难不倒你,还有,如阿堇有何不测,孩儿定会让娘后悔你对他的所作所为。”
言罢,跃窗而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身后传来管家和众仆人们整齐化一的呼喊:“少爷!”
方季哪里能听得到这些,心思早就飘到雁都城内那个人身上去了。
容不得方季有任何懈怠,尽快找到成冶大师才是当务之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本想断更一天,
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奈何强迫症患者,
受不了断更。
谢谢观看。
第60章 不为人知
夜幕下,方府灯火通明,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刺客,霎时间整个方府乱成一锅粥,奶娘刘氏自然是首当其冲,她风风火火地带领一众家丁破门而入。
只见方如梦面色苍白,唇角青紫地趴在矮几上,窗户大开。
很显然,歹人下毒,逃跑。
只是方府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刘氏却一清二楚,她手一挥,众人皆退了下去。
刘氏将帘幕统统拉严实了,又将门用凳子抵住,随即扑到矮几旁,哆哆嗦嗦道:“小姐,是不是小少爷他……他向你下毒?”
方如梦略微点了点头,气若游丝般道:“奶娘,你将我梳妆台上的盒子拿来,那里边有解药……”
刘氏不敢怠慢,急切地站起身来,险些摔倒,方如梦瞧着她那枯瘦的身影,心里不免苦笑起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真心待自己,怕也只剩下刘氏了。
刘氏跟了方如梦三十几年,从她嗷嗷待哺到如今,几十年如一日地真心细致,即便当年方如梦去了毒医门,奶娘刘氏也不离不弃地贴身伺候。
刘氏很快便找到了解药,跟着方如梦几十年,对这些也是十分熟悉了,她将解药递给方如梦,又将倒好的茶水端到她面前,慈爱般地说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将小少爷逼到这份上,你自己也不好受。”
方如梦吃完解药,双手紧紧捧着杯盏不撒手,抬头看了看刘氏那双担忧的眸子,挤出几分笑意道:“季儿从小性子就温厚,又不爱学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也不枉我作了这么多年的恶人。”
刘氏自然是知道这里边的曲折,也知道方如梦的苦衷,有些人他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要么妥协认命,要么挣扎向前,很显然,方如梦是后者。
可终归是立足于悬崖边上,一着不慎便粉身碎骨,有时候刘氏宁愿她选择前者,这样的安宁日子有什么不好,可方如梦偏不。
刘氏叹了口气,道:“小少爷有长进自然是好的,可他离小姐却越来越远了,小姐这又是何必,让小少爷安稳娶妻生子过一辈子,小姐也可以享天伦之乐不好吗。”
刘氏将她手中的空杯拿了开来,又道:“放下执念吧,或许还来得及!”
“一个人怎能忘了自己的出身和使命!”方如梦心有不甘。
“小姐为何不与小少爷解释,那烈焰珠之事并非小姐所为,当年三小少爷之死也是……小姐何必全部背着这些罪责。”刘氏十分不解,满心满眼担忧,道:“小姐,如若再这么任由小少爷这样误会下去,对小姐做出什么忤逆之事,到时候就为时晚矣。”
方如梦闻言,胸中一阵沉闷,心中暗自道:我又何尝不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可一切已然来不及了。
方如梦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细细分析了一番,心下了然。
“奶娘,现如今宁城集结了多少猎鹰?”
刘氏十分忧心道:“年前小姐与王爷闹翻,王爷怕小姐对小少爷不利,便调派了五百猎鹰来到宁城,奈何小少爷不在城中,一直处于失联状态,猎鹰现隐匿在城西一大院内,小少爷刚到宁城还未来得及与猎鹰联系,据暗线来报,小少爷去了清凉寺,将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一无所获,这才回了家,小姐,如若让小少爷与猎鹰汇合,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方如梦听了奶娘刘氏的话,微微怔了怔,冷冷一笑:“那小兔崽子翻不出个天,你且阻止他与猎鹰之间的联系,他一人如何蹦出我的手掌心?切记,绝对不能让他找到成冶!还有,将那周志做了,他知道的太多了,原本留他一条狗命日后还有些作用,不曾想他那张嘴如此不牢!”
刘氏道:“是,我会通知于岸去办。可是小姐,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成冶,实在想不出小姐为何留此人一命这么多年,他知道的太多了。”
方如梦一脸憔悴,十分虚弱,道:“他确实该死,但他却不能死,说到底他救了我们,只要撑到那孽畜死了便再也无人寻他了,待季儿……想明白了,到时候放他出来,也许,他还能念我这个做母亲的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