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碾了碾,望向被硬核唤醒惊呆的众人,温柔的解释道:“所谓十指连心,就是这个道理,这是为了更快的叫醒他。”
众人:……是,是吗?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贾义杀猪般的叫声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好痛!”
他稍微动了动身子,就觉得身体就像被石磨碾碎了一般,贾义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例行调戏了个美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为什么看上的美人会是霸王花?!
贾义叫得更加凄惨了。
众人见他声音还挺洪亮,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原来真的有用。
正松了一口气,旁边突然来了一队兵马,前面带路的货郎见到原星火和霍沅君就像见到了黄金那么热情:“就是他们两个,我亲眼看着他们拿着水怪的头!”
贾仁望过来,还没等他说话,躺在地上的贾义如梦初醒般战栗道:“就,就是你们杀了咫阳湖水怪?”他语气虚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挤出了这话。
“是啊。所以你相信我,没有打死你是手下留情吗?”原星火挪开脚,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
“你……你……”贾义想问你为什么不早说!然而,还没有问出来,他便急怒攻心又昏了过去。
“…”
贾仁翻身从骏马上下来,走到霍沅君和原星火面前,拱手道:“可是冠世伯当面?”
原星火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点头道:“是啊。”
“……”贾仁没想到冠世伯敢直言不讳,他喉咙哽了哽,没办法用想好的计策了,只能问道:“我二弟是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那可真是太好了。”原星火眼神一厉,冷声道:“你弟弟,欺男霸男,为祸百姓,而你荒芜政务,作为一城守备,只知道每天逛街走马,你就等着收拾东西回老家吧。”
说完,原星火便准备把贾义这人捉走。
贾仁刚想要向前阻拦,霍沅君长鞭一甩,拦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看着这长鞭,贾仁眼神一缩,他眉头拧得死紧,朗声道:“不知大人有没有证据?!就算您有天子剑,也总不能空口诬赖。”
说完,他又朝着霍沅君拱了拱手。
霍沅君微微沉吟一下,眼神望向了刚刚提醒她们跑的少年。
这少年本来就想要站出来,看到这个眼神,他一下子被鼓舞到了,少年大声道:“他们都说我不要脸,我却觉得最不要脸的是贾义!我自始至终都不愿意,他却杀了我义父,折腾散我们戏班!我愿意做证人!”说到最后,他清澈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直神游物外的男人,看了少年一眼,也迈步道:“我也作证,我父亲,就是因为他气死的。”他因为许久不说话,声音都有些喑哑。
“怎么样,现在贾守备还有话要说么?!”霍沅君听着这人做的事情,银牙紧咬,冷声道:“这人,罪无可赦。”恐怕这人利用特权形成习惯,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原星火眉头也拧了起来,她看着周围的百姓,神态坚定的道:“我是陛下派遣来崇州的钦差,为的就是给大家除掉咫阳湖的水怪!”说到这里,原星火身边的兵士牵着水怪的头颅到了,她扯了扯水怪继续道:“没想到,崇州除了水怪,还有人祸!大家放心,陛下不会放弃崇州的。”
原星火垂眸,将自己的打算说了说。
本来尚有些不信的百姓,看了这水怪头颅,又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贾义,再无半点怀疑。
一群人群情汹涌:
“陛下没有忘记我们!”——原星火安排的托儿叫道。
“贾扒皮一家滚出去!”
“求大人救救我们吧!”
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这个消息的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像变成了一场狂欢。
…
“可见姓贾的的确不得人心。”原星火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做父母官做到这种地步,也真不如回家卖红薯了。
霍沅君让给作证的少年跟着她们,而后也跟着叹息:“青雀说,这位贾刺史早两年真的是挖地三尺,这两年有收敛了,竟然还是这么严重。”
原星火拉了拉霍沅君的手,低声道:“希望新来的官能够好好的处理这些东西。”她弹劾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最近也一直在搜集和贾家有关的罪名,因而崇州是必然会换一个刺史的。
这简直就是现成的理由。
霍沅君点了点头,心情总算放松一些了。
…
经过了近半月的努力,崇州终于清洗得差不多了。
原星火看着新上任的崇州刺史,微微放心了一下。
这位崇州刺史,是位能臣,崇州在他的治理下,一定会慢慢恢复元气的。
而原来的崇州刺史,贬官流到岭南去了,贾仁褫夺官身,贾义虽然被一拳打断了肋骨,然而因为他作恶多端,定了秋决,之前站队霍昭截流财物的官员几乎都被lu 下,换上了一群利益不相关的大臣。
如此,崇州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原星火和霍沅君松了一口气,带着巨怪的尸体在亲军的陪伴下回了京城。
她要回去把这个巨怪的尾巴给霍昭看!她就要成亲啦!
京郊
原星火和霍沅君在前头开路,剩下的兵士跟在后面。
一进入隘口中,原星火便感觉到了冷冷地视线——仿佛是看死人那样子的。
旁边的霍沅君心头也有不详的预感:“星火,会不会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