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太阳直s,he点越过赤道, 逐渐向南回归线移动。
b市的天早早的黑了下去,只留下几点绛紫色的余晖。
全班人玩完之后,没野够的准备再去楼上的酒吧嗨一波。
“今朝有酒今朝醉,浪的几日是几日!”
“异域风情,摇摆至上。摇!”
“谁点的曲, 怎么这么土,简直土到爆炸, 令人尴尬。”
“大俗及大雅,土到极致就是潮好吗?!”
“好好好,你话多你有理你牛逼。”
……
何似被吴忧他们赶上楼。
“我作业还没写完。”
“说得好像我们谁写作业了一样。”
“正经人谁还写作业啊。”
……
何似被挤到卡座中间,旁边就是徐见澄。
尴尬了。
偏偏徐见澄神色无虞, 在跟一旁的人说话,反倒显得何似自己心里有鬼。
侍者拿来酒水单,何似翻了一下,点了个长岛冰茶。
徐见澄转过头来问他道:“经常喝?”
“不算经常。”
何似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
徐见澄对侍者道:“换杯天使之吻。”
徐见澄要了杯海盐薄荷莫吉托,一帮人又点了野格和一打百威。
天使之吻酒如其名,底层像是被稀释之后的粉红色盐湖,瑰丽又浪漫,上面盖了层白色鲜奶油,像是湖上的云。
何似小酌了一口。
甜甜的。
“要尝我的吗?”
徐见澄把身前的莫吉托推向何似,“我还没沾……”
徐见澄话还没说完,人却笑了。
他伸出左手,细细地抹开何似唇瓣上的奶油,“跟只花猫似的。”
“我……”
何似像只被扎漏了的气球,哗的泄了气。
真是搞不懂徐见澄。
“徐见澄?”
旁边的卡座里有人叫了一声。
他们班一众男生都朝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
何似先看见的是对方一头板寸被染成了显眼的黄毛,这种黄估计得漂到九到十度才能染出来。
然后才是脸,只不过那张脸隐在了昏暗的灯光里。
这人身上穿着他们学校国际部的校服。
坐在边上摇骰子的吴忧停下了手,“晏弦?”
晏弦看向一旁吴忧道,“这么多年来,你还在当徐见澄小尾巴啊。”
这话的语气有点难听,吴忧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或是着急辩解,只是沉默的看着对方。
何似一时之间不看吴忧嘻嘻哈哈还有点不适应,不过他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众人都没有出声。
没人敢当他们之间的和事佬。
晏弦笑了一声,直接坐在吴忧旁边。
昏暗的灯光下,何似能清楚的看到吴忧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紧张?
直到晏弦坐过来,何似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晏弦五官很正,整个脸部的线条干净凌厉,侵略性十足的长相,更别说本人还剃了个寸头。
都说寸头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没了发型遮掩很容易暴露自身五官的缺点,但是对于晏弦,简直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