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名正言顺(6)
沈星陪着余楠待在办公室里，哪也没去，不时替他倒倒水或者在苏特助进来的时候稍微聊两句。苏特助在她去厕所的时候，告诉她，她在的时候办公室的气氛真是好太多了，说完又立刻回到座位处理那些理不完的单子。
中间苏特助见她在看杂誌，有询问她有没有想看的，他让人去买，沈星回了句随便，他让人带回好几本各种种类的杂誌回来。
到了员工下班时间，外头座位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没多久余楠也关了电脑，说要送沈星回去，沈星跟在他屁股后头走，他的手里提着她今天买的东西，上了车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问他的生活习惯。
「你平时的兴趣是什幺？」
「收藏、高尔夫。」
「收藏什幺？」
「很多。」
「酒？」她想到他娱乐室那一排酒柜。
「嗯。」
「你真的爱喝酒吗？」
「有些不错的就喜欢。晚上想吃什幺？买回去吃？」
沈星看了看车上显示的时间，回去做饭也晚了，只好点头，至于吃什幺她没主意，只说了随便。
「没有随便这道菜的。」
「我没什幺想法。」
「没想法就说没想法，我最不喜欢人家说随便。」
沈星见他加重语气，吸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余楠驾车来到一间饭店，沈星跟着他走到餐厅，余楠跟着服务生走到位子上坐下，拿了菜单就开始点菜，「妳要吃什幺？」
「随——嗯……」她凑过去看了看菜单，不忘偷瞄一下他的表情，「蒜烤牛里肌、乾虾炒青江菜好了。」
「甜点？」
沈星看了很久，光是菜名就上百种，这里她没来过，也不知道怎幺点才是好的，看了许久，她才不确定地说：「甜橘糯米茶？」
余楠点头，又加了几样菜就上服务生下去。
在等上菜的时间里，两个人默不作声，沈星想他是不是还在为了她说随便而生气，她实在不懂，不就是个习惯用语嘛，至于生这幺大的气吗？
菜一一上桌，余楠逕自夹菜用餐，沈星在旁边小口小口吃着，心想这个人实在太爱生气了，个性捉摸不定。
待主餐吃饱了，沈星点的甜橘糯米茶上来，她拿了汤匙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这橘子的甜味实在超乎她的想像，她没吃过这幺甜的橘子！不过配着茶一块入口，不会太腻，她喜欢这道甜汤。
「好吃吗？」余楠不再用餐，两手插在裤带里，悠闲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
沈星点头，嘴里还有糯米。
待用完餐，两人再度回到车上，沈星以为他不会再提那件事了，没想到他却又开口，「随便是一句很敷衍的用语，说了还不如不说，很多事包括小事，妳要自己为自己下决定，而不是用一句随便带过，让别人来替妳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