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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时间比喻成一块木头,我认为每个人都代表着不一样的木头,有的是价值匪浅的桧木代表,有的是长青松树,有的却是那看似毅力不摇的一颗快倒的树,总而言之,无论是代表哪样的树,伴随着这幺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严然就不该把坏念头放在心头上。
镜子前,我看着身上这一套粉色套装特别满意,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说什幺也得推掉活动。
只不过我人走出房间,差点却迎面撞上许子漾,还好我反应快,我拍拍胸口,大哩哩的指着他骂,「你搞什幺眼睛都长在哪啦!?
许子漾,一个即将与我将变成一家人的臭家伙,记得当我满怀思乡情绪回台湾找我妈的时候,我记得那时家们都还没踏进去,妈就告诉我一个惊为天人的消息,一个即将迈入五十岁的老少女就要跟许子漾的父亲结婚了。我知道春心蕩漾是撩起人的慾望,可我真不明白都已经要更年期的老少女,怎幺有勇气跟着另一个男人组成家庭,更可耻的是那个时候许子漾就在我家,他站在我妈的背后,即使眼神短暂的交会一下,我都恨不得立即拖着这些行李回去美国继续流浪,因为这个曾经是我避难所已经被另一个人给佔据。
而后,他们替我挪出了间房,许子漾的父亲看来特别客气,也特别尴尬的要我无论如何都得留到他们结婚为止,我本想拒绝,但是为了巩固我妈强大的势力,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女儿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作客。
此时,许子漾眼珠往下看着我,淡道:「谁让妳突然从房间冲出来,况且我的眼睛直视前方是完全没有看到半个生物存在。?
「你─?我仰起脖子,不甘示弱。
冒失鬼是他,怎幺转眼却是我的错。
「怎幺了?你们吵架??我那个打扮妖艳的妈妈正好从外面回来,看着我们势不两立的状态,一脸担忧。
我想抱怨,但我没想到的是许子漾狗腿的用手勾搭着我的肩膀,对着我妈说:「阿姨,我们不吵架,况且有个像筱静这幺好的姊姊,我高兴都来不及。?
快听听,许子漾说的话简直让我快把长年积累的呕吐物一次吐清,还好平时有修练,不然这样场面与局势,肯定败下阵来。
「还好子漾懂事,我还怕筱静坏脾气,现在看来家里有同龄的孩子是好事。?
而在我看来,那位自称是我亲生妈妈的女士和那一个即将与我有亲戚关係的许子漾,压根没有像外界所想像的关係恶劣,反而意外的好。虽然我回台湾才没多久,但我真的觉得妈妈也许是被骗了,光从许子漾的基因下去评断就可断言体内富含着阴险狡诈,更重要的是婚礼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
于是,等到我妈一离开,他就抽开放置在我肩上的手,我对他说:「真是好笑,我什幺时候有个弟弟。?
他说:「姊姊,如果我没记错,是十个月后。?
「谁是姊姊,我们两人是同岁数,你没必要把我叫得好像多老。?
「两个月!?他玩味的笑着,两根指头莫名展在我面前。
「什幺??
「我说妳整整大我两个月。?
「你……?
「妳必须知道我们都是大人,就该有个熟度,当然我指的熟度是成熟。?许子漾转身离开,慵懒地拉着筋。
我瞪眼直视许子漾的背影,依稀感觉拳头越来越紧实,可是我没有出拳,而或许该说他那句意指我该成熟些的话使我止住这样的念头,况且来日方长,我肯定可以在我妈嫁进这样诡异的家庭前,抓住许子漾背后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