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娘教。怎么?莫不是马姐姐想做我爹的继室,做我二娘来教我?可惜了,我爹对我娘痴心一片,怕是看不上马姐姐。”
那姓马的姑娘被气的俏脸通红:“梁青晗!你……你胡说……”
那个被称作梁青晗的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害的看着她:“马姐姐,难道不是么?边上这几位姐姐都听到了呀……”
那马姑娘险些被气了个仰倒,上前一步,竟伸出手想要掌掴梁青晗。
那梁青晗也不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马姑娘:“马姐姐,容我先提醒你,这里是皇后娘娘的百花宴。在百花宴上闹事,这罪责怕是马姐姐担当不起。”
那马姑娘怒气冲冲:“我便是打了你又如何,谁看见了?”
周围那几个姑娘都是马姑娘这一派的,都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马姑娘冷笑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你们没看见,可是本宫看见了呀。”
马姑娘一惊,回头一看,竟是景宜公主和三公主。腿一软,连忙跪了一下来。那身边几位姑娘亦是吓得跪了下来。
唯独梁青晗,笑容清纯无害,姿态优美地行礼:“臣女参见景宜公主,三公主。”
沈温宁笑着道:“起来吧。你叫青晗?这名字真好听。”
梁青晗笑弯了眼,也不拘束:“这名字是家父起的,我也很喜欢,好听。”
沈墨安道:“我们姐妹正想去前方的凉亭中歇歇,那儿风景亦是不错,青晗可要一起?”
梁青晗白白软软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公主好意,青晗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无视了地上跪着的几个,肩并肩往凉亭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沈墨安停下脚步,道了句:“几位小姐的家教,当真令本宫刮目相看。”
这一句话,说的那几人羞愧难当。
说完,沈墨安接着跟沈温宁和梁青晗说说笑笑地向前走去。
三人在凉亭中聊了小半个时辰,惊觉几人性情出奇的相投,喜好也有相同之处。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三人已是姐妹相称。
所谓一见如故,便是如此了。
原本三人正说说笑笑,忽的,沈温宁站了起来,对沈墨安和梁青晗说道:“我才发现,竟是丢了一只香囊。我且去找找。”
沈墨安本有些疑问,却发现沈温宁的神色似是有些异常,便道:“你去吧。我和青晗在这儿等你。”
说完,沈温宁便带着心腹宫女而去。
梁青晗似是毫无察觉,继续和沈墨安说说笑笑。
过了转角,沈温宁淡淡地吩咐两个宫女,分头寻找。待两个宫女离开之后,她才朝刚刚那人的方向而去。
她刚刚在凉亭中,好似看见了那人的身影,而且,他身边,好似还有个人。
她朝着那人刚刚消失的地方而去,心中有些不安,却被她压了下来。
转过那个转角,她终于看见了那人的身影,却是令她心碎的一幕。
那个她心心念念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那个冷漠地拒绝了她的人,那个如今待她也清冷如霜的明弦,此刻正伸手,温柔的替那个粉衣女子拂去发间的落叶。他眼里的温柔缱绻,她离了那么远,都能感受到。
那天夜里,他眉眼冷冽地说:“我对公主,从来只有兄妹之谊,何来情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