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呢?”
“我只是觉得我做了一件好荒唐的事……泠歌,你难道没发现我与其他男子不同吗?”祁洛咬紧了牙关,“我并非男子……”
泠歌骤然按住了她的唇,冷冷笑着,“我知道,所以,心甘情愿给你。”
“你不介意?”祁洛大惊。
“人都是你的……”泠歌定定看着她,忽然满是委屈地问道,“你难道还在嫌弃我?觉得碰了我,脏了你的身子?”
“我……我……”祁洛慌忙摇头,一连串的变故让祁洛实在是反应不过来,“我只怕是委屈了你!”
“我不……”
“咻!”
长恭骤然从房顶飞下,疾然出手钳住了泠歌的喉咙,道:“泠歌郡主,只怕今夜之后,你要另觅郎君了。”
“你好大胆子!公然还敢回来?”泠歌挺直了身子,冷冷回眸逼视长恭,“祁洛是我夫郎,你休想带走她!”
“那要看看她是否愿意当你的夫郎?”长恭望向了祁洛,“祁洛姑娘,紫夜还在等你相聚,你若是留在这里,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快随我走吧!”
“高长恭!我的事,不用你管!”祁洛怒然凛眉,突然出手狠狠一击长恭的手腕,“你放开泠歌!”说着,慌忙提起喜被裹紧了泠歌的身子,“高长恭,你这样擅闯民宅……”话音一收,祁洛又告诉了自己一次,自己已身在古代,不再是那个现代小警察了。
泠歌暗暗笑着瞧了祁洛一眼,即使祁洛没有击开长恭的手,可是见她出手袒护,也足见这枚棋子是落入盘中,难以逃脱了。
“这女子心计深沉,紫夜千叮万嘱,要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所以,就算你不走,我今夜也要强行带你走!”说着,长恭另外一只手骤然一拉祁洛的手臂,“快跟我走!”
“下流!”祁洛屈肘顶开了长恭的手,“我警告你,别碰我!骆紫夜相信你,不代表我也会相信你!”
“祁洛姑娘!你当真以为你跟她洞房了吗?”长恭一声厉喝,“你今日若是不走,他日我就再也救你不得了啊!”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祁洛一时发横,张口朝着长恭的手腕一咬,逼使长恭不得不放开泠歌。
长恭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祁洛姑娘……”
突然,心口处升起一抹刺痛,长恭下意识地挥掌击开了泠歌,看着左肋下插着的金簪,连忙封穴止血后,拔出了金簪,掷在了地上,“祁洛姑娘,你会后悔的!”
祁洛将泠歌护在了身后,怒然瞪着长恭,“高长恭,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紫夜那么鬼迷心窍的要跟你走,但是我告诉你,我祁洛并不比你差一分!总有一日,我会让她知道,你一点也不值得她托付终生,她错了,大大的错了!”
“来人……”
“泠歌,放他走!他如果死在了这里,骆紫夜肯定以为是我杀了他!我不会背这个骂名!”祁洛拦住了泠歌的呼叫,转头狠狠看着长恭,“高长恭,我告诉你,你若是轻薄了紫夜一分,他日我必然千倍找你偿还!”
“你的恨,长恭知道了。”长恭苦涩地一笑,“我只最后问你一句,你走是不走?”
“不走!”
“好!”长恭深吸了一口气,掠上了房檐,快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抹失落感袭上心头,祁洛颓然一叹,回头瞧向了脸色铁青的泠歌,道:“泠歌,你没事吧?”
泠歌摇头,道:“我自是没事,有你保护,此生定然是安然无险,只是……”眉头一皱,泠歌说得凄凉,“原来在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骆姑娘……”
“泠歌……我……”祁洛一阵哽咽,道,“我今后会对你好,只是……我忘记不了……我不想骗你……”
“我知道。”泠歌涩声道,“祁郎,若是你当真舍不下那位骆姑娘,我愿帮你成齐人之福。”
“泠歌……”祁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我已经够委屈你了,怎敢……”
“只要你对我好,相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泠歌说着偎依进了祁洛的怀中,“你要不要骆姑娘回来呢?”
“我……”
“那我就帮你完成心愿。”泠歌说完,仰头瞧着祁洛,“祁郎,高长恭活不到明日清晨,你可愿随我去演一场戏?”
“为什么?”
“你去了便知道。”泠歌亲了一口祁洛,“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只对你好,祁郎,只希望你有了骆姑娘之后,不会冷落我。”
“我都这样对你了,我……我如果还始乱终弃,就不是人了!”祁洛笃定地点头,将泠歌紧紧抱在了怀中,“泠歌,我会努力去照顾好你,也会努力……喜欢你,至于骆紫夜……”
“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泠歌的唇忽然吻上了祁洛的唇,这一次,不再是祁洛木然的回应,微微觉察到了祁洛唇瓣的轻动,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欢喜。
这第一盘棋的收官前夕,也该到黑子围杀白子之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要被锁多久才能发出来……阿门,希望可以发出来啊~实在是抽得厉害了,就发首打油宋词。最近更文恐怖,随时吞文吃评,撞上和谐锁,悲催,悲催,惊起抽搐无数。——小调《如梦令》正文已抽,看这里
长恭再次踏入长安,才靠近相府,便遭到了神秘黑衣人的追击,一连几个时辰的巷陌躲避,这些黑衣人像是鬼魅一样挥之不去,若是不躲开这些人,强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