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嗓子轻啧一声,再也不开口。
我说的一句,心下却愈发不安,想来这番在人家地头上,却十分十的忽略了主人,万分过意不去,便又拿了眼去瞧那怀梦。
她此时的神色已经不是刚才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变得异常平静,只一双泪眼还望着我。
下意识的去看她绞在一起的手,果然见着那双纤长白皙的柔荑捏成了拳头,骨节间因为紧绷而隐隐透出了青白。
我只是下意识,却不想这姑娘不但与徒儿长得像,便是反应也差不多,这分明是到了极致后极力隐藏心中所想的表现。
约莫着是她本来就对我有怨,刚才与徒儿那几句话对她冒犯得厉害,这便气梗在心了。
按着本君过往的行事作风,别人气就气了,怨就怨了,恨便也就恨着好了,可是,这姑娘偏偏与我最疼的徒儿长得一模一样,将心比心一番,心下便不忍起来,撑不住开口解释道:“怀梦姑娘,你莫要生气,刚才是本君出言太过孟浪。实则,实则是你太像本君徒儿,这才让本君心生亲近之意,您要是觉得被冒犯了,还望能原谅则个。”
这一番文绉绉的话可是本君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一趟说下来,已经万分艰难,简直是将面子里子都弃了,她要是还这个样子,我倒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怀梦敛了眸子,绞缠的手也放了开,温言细语道:“神君言重了。”
虽然不知道她这算不算原谅我了,可是,我也确实没有精力在去应付她了,客气的笑了一下,自管徒儿去。
“怎么,觉得失落了?”酱酱今天的话说多不多,却句句凉薄,我听在耳里也是万分别扭。
忍不住对着还有些赌气的徒儿眨眨眼,压了声音道:约莫着酱酱是那几天,脾气就不好了。
终于,我那大脾气的徒弟扑哧一声笑了。
虽然诋毁好友来博取徒儿一笑有些不厚道,但是看到她笑,我这个做师傅的便觉得万分开心,还哪里管酱酱的名誉问题。
“白泽神君,你又,何必这般刺探我。”
我盯着面前这张笑得欢快的脸,听到那怀梦的话,便不是很能思考,左耳进右耳出的时候,徒儿已经轻声斥道:师傅,你就胡言乱语吧,不怕白泽神君拿你法办。
她冲着我俏皮的眨眨眼,终于恢复了过去的温和柔顺。顿了顿又接着刚才停了的话题道:那姑娘与徒儿长得像,师傅你就忍不住要多看几眼,那是不是,也要收了做徒儿?
“怎么可能,再像你那也是别人。”我听得徒儿的话,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恐惧与心慌,忍不住高声辩解起来。“本君徒儿便只得你一个!”
她一脸的惊讶望着我,轻声唤道:师傅?
徒儿的疑惑让我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扫了一眼这不大的屋子,发现三人果然又都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