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对自己说。
因着你的私心,做出了勾引师傅这种败坏伦德的事,还害得她负了背德感。
师傅一夜未归,她已经隐隐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扫除那些碎片时,她觉着,自己的心也被兜走了。
那些斑斑的血迹,都是因着她的错,都是因着她的私心。
这一日,她暗暗发了誓,再也不将自己的感情泄露一丝一毫。
她仍然记得,师傅抱着她坐在一株树上,看着下面一队迎亲的人,对她说,怀梦,你看,别看他们红艳艳,喜洋洋的,实则,成亲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很庆幸自己是师傅的徒儿,因着这个身份,师傅可以将她一直带在身边,甚至是,让她睡在怀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
师傅说,怀梦,我们分开睡。
师傅说,怀梦,我为你讨个师娘回来。
师傅说,怀梦,你帮自己选个师娘。
这样的,温柔的残忍,除了师傅,还有谁能做出来?
师傅她,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呢?是不是也感觉到自己对她不正常的感情,所以,想让自己死心?
她不敢这样想,不想这样想,最终却只能这样想。
没有喜欢的人,却要娶妻,果然是只有师傅她才会做出来的事呢。
是不是,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可是,她舍不得师傅啊,要是她走了,谁来照顾师傅,谁来让师傅抱,谁来,让师傅安睡?
分开睡的每一夜,她都不能入睡,她想师傅温暖的怀抱,担心师傅是不是也睡不着,担心师傅是不是会梦到不好的往事。
那一个下午,她看到师傅抱着那洁白的白狐安睡在榻上时,终于认清楚了一个事实。她并不是不可代替的,与师傅来说,她只是一个徒弟,只是一个抱着睡的徒儿而已。
大约,师傅抱着谁都可以的吧。
她这般想着,终于知道,自己到了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