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可能对着傻子唱独角戏也没什么意思,小屁孩们顶多也就说上两句。就算他们想对我做点什么,只要我静静地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们。他们自觉被傻子嘲讽了,就会败退而逃。
可能有鼬在,终于让他们有了表演的动力,所以这次说的话出乎意料的多。
但是,鼬是绝对不能冲动的。他是宇智波一族的长子,木叶新一代的天才,无数双眼睛牢牢盯着他。那些眼睛,有些出于崇拜,有些出于嫉妒,也有很多,充满着恶意。只要鼬犯下一丁点错误,就会揪着他不放,并趁机激化现有的家族矛盾。
刚才的事,鼬一旦冲过去,不论原因是什么,到最后,都会演变成,宇智波本家的长子凭借着天赋欺压分家。
不知鼬将我的沉默理解成了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听出了他声音中压抑的冷酷和厌恶:“天才天才……总是凭着如此肤浅的印象就妄下断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目光也仅仅就局限于此……愚昧而无知。甚至连佐助你的优秀都看不到……那种弱小的存在,有什么资格来轻易地评价别人?”
“……哥哥觉得我很优秀?”我有点好奇自己在鼬眼中的印象。
鼬顿了顿,缓和了语气:“佐助一直都很优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以为然,鼬又轻轻加了一句,“我知道的,你比任何人都聪明。”
我愣住了,那轻轻缓缓的一句,让我有种鼬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感觉。我不敢去想,这到底是哥哥对弟弟单纯的安慰,还是意有所指。
愣了一会儿,我们远离了繁华喧嚣的街道,夜风从旷野上吹拂而过。
我才慢慢意识到,这是鼬在对我抱怨吧?
鼬从来都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出来,这样很不利于心理健康。这可是鼬第一次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我应该好好安慰他才是。
说起来,要是鼬不说那番话,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他心中住着一个玻璃心文艺帝呢。
他说出来的话相当具有文采,即使是我熟悉的属于鼬的语调和说话方式,我也依然晕头转向地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可该怎么安慰他成了难题,我从来不会安慰人。
晚霞一点一点在天边淡去,月亮从很远的山脊上升起。
我们回家的这条路有点偏僻,风吹动了沐浴着月光的野草,一层接一层地翻涌着,仿佛奏响了某支神秘的乐曲。
四下里很安静,刚才叫嚷的议论声就像是一个错觉,随着夜风很快消散。
鼬的后背意外得宽广结实,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我下意识想要敲一敲,看看这些贴着自己的肌r_ou_会不会像敲西瓜那样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我好歹还记得鼬在生气,在烦恼。
我们住的宇智波老宅出现在道路尽头,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屋顶。暖橙色的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照在地上。
一只忍猫背着几把苦无从窗户下一闪而过,消失在黑暗中。
我趴在鼬背上想了又想,才说:“是因为……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无关紧要……”鼬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
“因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废话,为什么要去在意呢?了不了解,也就完全没有意义啊。我们做我们的就好了,为什么要去管他们的看法?”
我有些好笑地解释说。何必去在意蝼蚁的想法?
鼬沉默了。许久,他才把我往上托了托,一边轻声道:“佐助,你是对的……不需要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佐助的优秀,只有我知道就够了。”
第6章 进击的煎蛋
阳光透过窗户照s,he进来,清晨的风吹过,惹得长长的窗帘不断浮动,几次遮住了窗台上的小花,那些小花并不是多么名贵,但高高低低地簇拥成一团,与细口花瓶上的纹饰相映成趣。
母亲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女人,她喜欢在房间里摆放一些小玩意,这让整栋古老肃穆的宅子都焕发出鲜活的生命力。
我站在椅子上,努力用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撑着,扒在桌子上。这样的姿势很费力,但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举着小镜子左看右看,恨不得一头钻进去。
镜中是一双奇怪的眼睛。小孩子特有的又大又圆的眼睛里,三颗勾玉首尾相对成一个圈,缓缓转动着。涌动的查克拉以一种奇异地方式聚集在眼底,仿佛在随着几颗勾玉的流转而脉动。
我扒拉着自己的眼皮,一时间真的有点想把这双眼睛扣出来。
其实,从九尾袭村那天晚上昏倒之后,我就感觉到身体里发生了变化。但抱着没发现就不存在的鹌鹑原则,我也就一直强行忽视了这个问题。
直到今天早上,一开始醒来我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正常地起床穿衣服。幸亏我有裸睡的习惯,要不是换衣服的缓冲,我还真可能顶着这样一双可怕的眼睛走出去了。
换衣服时,我照常在母亲准备的粉色小t恤和另一件蓝色t恤上纠结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特么根本分不清哪件是蓝色哪件是粉色!
我特么是不是傻?!
一睁开眼睛世界变成黑白色了难道没有发现吗?
这无疑向我揭露了一个极为惨淡的事实——单一的黑白色对我来说才是最正常的。因为太习惯,太自然了,所以我一时之间竟然根本没有察觉,就好像这才是我应该看见的那样。
事实上,黑白世界确实伴随了我的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