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拉了拉齐徵的衣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齐徵听完,看向墨宁的神情中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简直难以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离奇之事。然而一见墨宁的与往日里小女儿截然不同的神态,齐徵即便再震惊,也不由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消化完整件事后,齐徵的神色也复杂了起来,眼神深深地望着墨宁,艰涩的开口问道:“可否还有别的处置办法?”
两个都是自己的骨血,就算齐慕媛再不争气,齐徵也想着留她一条性命。
墨宁只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有耐心了,以往要是碰上了这样的事儿,早就打死了齐慕媛了事了,如今还能留她一命,完全是看在唐氏和齐徵的份儿上。见齐徵如此发问,墨宁也不曾动怒,反而开口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对齐慕媛的痛心无可厚非。只是,齐慕媛不死,慕颜的怨气难平。”
“那你多久会取她的性命?”
“待到慕颜苏醒之后。”
齐徵沉默不语,缓缓闭上了眼。半晌,突然问道:“那个孽障如今在何处?”
“我罚她去跪祠堂了。”唐氏一边伸手整理齐徵的衣襟,一边回道。
齐徵看着墨宁眼中露出的坚定之色,心知这回恐怕是保不住大女儿的性命了。他素来有决断,对着墨宁微一点头,而后牵了唐氏的手往内院而去,“我们一道去看看她吧。”
齐慕媛很是惶恐,看着眼前紧闭的祠堂大门,齐慕媛脑海中难以遏制的划过了那重重叠叠冰冷的灵位。经过重生一事,齐慕媛对鬼神之事深信不疑。如今就她一人这么孤伶伶的跪在这里,配上时不时刮来的阵阵阴风,齐慕媛心中难免发毛。偏生在这万籁俱寂的情形之下,又突然传来了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忽轻忽重,更是令齐慕媛恐惧不已。咬着牙抖着身子跪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齐徵一来就看到齐慕媛这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气得眼前发黑,狠狠骂道:“这般胆小如鼠,竟然还有心思害人?孽障!”
齐慕媛心中发颤,扭头见齐徵暴怒的神情,更是惊骇不已,颤颤巍巍的唤了一声:“爹。”泪水便流了满脸。
“我倒是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女儿!”齐徵简直要被齐慕媛这副不成器的样子给气死,满眼失望道:“你下手暗害颜儿,现在反倒是委屈上了?”
齐徵最瞧不上的便是齐慕媛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怂样,看着齐慕媛慌慌张张的神色,齐徵更是气怒,只觉得自己一贯的好脾气此时都喂了狗,忍不住爆了粗口:“你要是能一力承担后果,我倒也能敬你有几分手段!可是你做了什么?下手时完全没想过后果,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现在再来哭,有个屁用?”
“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还要怎么办?逼死我吗?”齐慕媛重生以来还未曾受过父母如此剧烈的斥责,忍不住破罐子破摔,恨恨道:“齐慕颜她不是没事吗?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输就输在不如她有心机,惯会讨好人!”
齐徵与唐氏面上的失望之色愈浓,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状若癫狂的齐慕媛,半晌,齐徵开口问道:“我竟不知,你对你妹妹,竟然嫉恨到了如此地步?”
“是!我嫉恨她,恨不得她立刻死了算了!”齐慕媛也不怕父母的冷脸了,前世今生对齐慕颜的种种怨恨一齐喷泄而出,“她一出世,生来便比我长得貌美。人们提及国公府小姐,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齐慕颜,那我齐慕媛又算什么?更何况,按常理,我是嫡长女,婚嫁上绝对比次女要高上一筹。可是她齐慕颜何德何能,竟然得了三皇子青眼,后来更是高居国母之位。明明我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齐慕颜能安享尊荣,我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