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又很快消失不见,连声叫起,脚步不停地往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埋怨萧承平:“大哥作何如此生分?我听得母亲病重的消息才费了好些法子赶过来,你们作何如此兴师动众的?”
萧承平听萧芙提起张氏的病,亦是忧愁万分,长长的叹了口气。萧芙心中伤感,想起过往张氏对自己的种种爱护,眼眶立即就泛了红。
待到入了张氏所居的荣喜堂,见张氏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屋内一股浓烈的药味久久不散,见到萧芙的身影,张氏已经浑浊的双眼中露出几分喜色,口中喃喃道:“宓儿,是我的宓儿回来了吗?”
萧芙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连忙上前紧紧握了张氏的手,“娘,是我。不孝女宓儿回来了。”
张氏低泣了半晌,好容易平复了情绪,眼神复杂的望了萧芙一眼,又转头对着萧承平等人吩咐:“平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宓儿说。”
萧芙心有所感,也将贴身宫女都打发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剩张氏与萧芙母女二人。
沉默了片刻,张氏忽而开口:“你可知,我的宓儿怎么样了?”
萧芙心下一惊,不知如何作答,正欲开口敷衍过去,却听得张氏再次张了嘴:“你不必扯谎来诓我,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唯有这一件事放不下,还请你发发善心,告诉我实情吧!”
萧芙抿了抿嘴,艰涩的开口回道:“我亦不知。”
竟是承认了。
张氏忽然泪如雨下,强忍着不发出哭嚎,以免惊了外头伺候的人,抽泣道:“当年你一意孤行要进宫,我便察觉出几分不妥,后来你在宫中的种种行径,我才确定你你并不是我的女儿。仔细想想,从宓儿十五岁那年落水后,你就来了吧?”
萧芙叹口气,起身为张氏掖了掖被子,见张氏皱纹密布苍老的脸,心中也不好受,想着屋内就自己二人,索性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您可知,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见张氏惊讶的神情,萧芙微微怅然,她在现代待的好好的,没成想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萧宓。如今张氏怨她夺了萧宓的身子,可是她又该找谁说理去呢?
萧芙对张氏颇有几分情分,当年国公府对她的种种爱护不是假的,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来历与张氏讲了一通,萧芙苦笑:“我知道您怪我占了萧宓的身子,可是这并非是我的本意。说实话,我在现代社会,亦是被家人如珠如宝娇养着长大的,我的家人待我,比之你们待萧宓,不差半分。”
见张氏听得入神,萧芙的眼神亦是悠远了几分,想着张氏如今年纪大了,总得好生宽慰她一番,除去她这一桩心病,便接着开口:“按我的猜测,萧宓可能去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