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般情形。”柳寒尘理理衣襟,拉过一边斜放的椅子坐下。
墨叶盯着眼前的人,难怪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不愧是柳残阳那臭老头的种。看看凌乱的衣裳,这人干了些什么。有些嗔怒,也不施礼,理好衣领,重新坐上椅子,气呼呼地没再说话。
“怎么叶儿重见父皇,竟不愿意吗?”柳寒尘带着些薄怒地说,声音带着些许威严。
叶儿?四年当作棋子,六年不闻不问。这人竟好意思叫得出口。微微施礼,“叶儿见过父皇。”虽想质问,但刚刚之事,之于墨叶也极为尴尬,便又绝口不提。
“叶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身体可无碍?”柳寒尘微蹙眉头,看着那红得越发媚人的眸。
“只是情绪激动的征兆。并无大碍。”不耐地解释着。
“哦?如此说来。叶儿出外治病,已经痊愈,可以返朝咯?”
墨叶一愣这才想起当年的说辞,难道注定他要离开那个住了六年的地方?
“涟贵妃对叶儿可是极为想念啊。”柳寒尘见他有些踌躇,进一步教唆着。
墨叶微定下心,眸子又变回幽静的墨黑,“叶儿自会返朝,只望能够回去跟师父告个别。”
“准。不过当年生辰宴,叶儿爽约了。三日之后,可记得赶来啊。”柳寒尘惊讶地看着那对眸子的变化,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墨叶低着头,拾起面具,快步走出房门,恶狠狠地盯着外面几个打盹的家伙,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暗卫!”柳寒尘看着小小的背影走出门外,突然发话。“把小二叫来。”顺手重新捡起面具。
小二一进门,闻着满屋酒气,便知大事不妙,畏畏缩缩走上前去。
“说吧,那是什么?”冰冷的语气瞬间将房内温度降至冰点。
小二打着哆嗦,这韩公子不是挺温和一人吗,怎么会如此摄入?果然,富贵人家都非凡人啊。上前去看,大惊:“这、这是小店新酿的百花酒。”不是放在后院吗,怎么会......
“喝了如何?”
“百花酒每次只能饮三杯,再饮一杯便有催情的作用......”冷汗从脸颊往下流淌,这谁喝了一坛啊。
柳寒尘满脸黑线:“滚!”小二忙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爷,要去倾红楼吗?”暗卫低声地询问。
柳寒尘看着空荡荡的酒坛。这一坛酒,他可是喝了大半。叶儿也喝得不少。想起那诱人的红唇,又是一阵骚热,脸色极为难看地低吼一声:“去清秋苑!”
暗卫愣了一会,清秋苑,落炎最大的小倌馆。爷儿的后宫,从未有过男宠的......
夜,已深。
京城内奔走着两个怒气冲冲之人。
却道是......
酒醉同交欢,醒后各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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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十四年,八月二十五。今儿个是无尘帝二十八岁的生辰。
天色渐晚,墨叶收拾好行礼,听着对屋又一次回荡的呻吟,竟有些惆怅。
“不告别吗?”太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