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依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似乎心里犹豫了一下才主动问道:
“关于银音,古熙前辈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叛变吗?我一直觉得奇怪,听祖爷爷说的情况,按理说当时你已经决定将门派传给她继承,而她从小在门派中长大虽然门中人不是很认可她却也没可能欺负了她毕竟当时你那么护着,而她其实在你身边长大的……为什么在那样一个时候突然……”
祁白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显然是觉得这个话题问出口的时候才发觉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个刚认识古熙没多久,而且关系身份还略尴尬的人提出来。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那么久……难道没有去探究过吗?毕竟那么大的事。”
“反正都发生了,以其追根究底非问出个对错来,还不如直接就从根本解决事情带来的恶果。她既然没打算说,我也不想去问她。我相信我教导大的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她既然做出了觉得证明她自己觉得值得。”
本来古熙愿意回答就让祁白依觉得很惊讶了,因为在祁白依的心里觉得‘银音’这个人对于古熙来说应该是不能提的过去,毕竟被一个自己亲手养到大的孩子背叛的滋味。真的可想而知,而且处了那么久虽然不说十分了解,但是古熙的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
相反古熙是接触起来后发现更加冷情冷性的人,似乎蛮少有事情能波动她的情绪,总是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多大关系的淡然慵懒的样子。
但是对于被银音下套服下万妖丹折磨得几乎半妖的事情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偏偏弑妖师掌门祁白鹤就是少数人中之一,而这件事自然也告诉了祁白依。但这个问题显然比‘银音’更敏/感的问题,而祁白依完全没那个胆子问出。
古熙回答的‘不知道’说的干脆表情都没变过只有一直默默听着二人对话的子桑低头看了一眼古熙,那波澜不惊的眼底,子桑心里对此挂着嘲讽的笑,古熙那人很多时候说谎都不眨眼,只要她乐意,可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真话也能用认真严肃的表情说着谎。很多时候子桑觉得古熙是个人精。又有的时候冷血的比妖魔还可怕,总之是捉摸不透的。
话题也就此中断,古熙在被子里打颤颤本来完全可以贴张符纸保暖,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再这么胡乱使用灵力。也就咬牙坚持了,这破身体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古熙见子桑就这样靠在大树的枝干上发呆,就从旁边捡了一颗小石头朝子桑丢过去。
子桑是头都不抬的伸手准确的握住那粒小石子,然后才垂眸看树下睡着抬头看自己的古熙。
古熙吵她龇牙笑笑,然后将被子掀开招了招手。子桑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没动:
“我不冷不困。”
“我冷我困啊。”
子桑还是靠在树枝上没半点行动的打算,倒是古熙格外执着掀开被子仰头盯着她,直到古熙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还格外附赠几个喷嚏后子桑这才从树上跳下,钻古熙被子里了。古熙满意的贴子桑靠着。
子桑本来就属于冷血动物修行,虽然后来修魔后也就没什么冬眠一说,对于自己的体温的控制调节变化更是方便得很。不过毕竟还是当冷血动物习惯了,没事不会动自己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