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前,林安和徐晓雯同时晕倒在放来,苏舜钦匆忙调来直升机,把两人带走,听说是修炼的时候被打扰,可能走火入魔,一家人心中那个急,偏偏还要对外隐瞒,装出笑脸说林安被领导赏识。林富民愁得整天吸烟,村长的工作丢到一旁,整天守着电话,直到苏舜钦说林安被仙人救了这才放松,但没亲眼看到,心还是提着,杨淑慧忙着做林安最爱的熏鱼腊,晒梅干菜,等着她回来吃。
林安的归来让林家惊喜交加,虽然通过电话,已经知道林安身体没问题,但亲眼看到女儿平安,林父林母的心才落下来,杀**宰鸭,做了一大桌林安最爱吃的。
在农村来说,对家人最直接的关爱,就是丰盛的饭菜,和不干家务。
林安有些不自在,父母当她是易碎品,嘘寒问暖,百依百顺,她自然也要掂量着父母的心情,尽量让他们放心。只是父亲做了村长,家里客人多,她一开始还能坚持跟家人一起吃饭,但连续在饭桌上被人调侃,让她只能宅在三楼,幸好家人能理解。
为了保证三楼花草的安全,也为了她能安静实验,苏舜钦在楼梯间弄了个穿野战服,装备齐全,端着狙击枪的人当门卫,唬得客人不敢上楼,旁敲侧击骚扰村长,被骚扰的林富民倒没有抱怨,只是有些担心太过惊世骇俗,会吓到人,提醒林安要低调。
林安很郁闷,不是母亲杨淑慧最近虚荣心高涨,老喜欢叫她下楼去见客,并一定要拉着苏舜钦争面子;也不是夏天寒跟吃了迷情剂似的,整天没事就往她家跑,并每回来都带着各种盆栽花草,今天已经直接送红玫瑰……好吧,夏天寒的问题真的很让人头疼,那挂在嘴上的小媳妇,让她听一次心里抽一次。
真正让她郁闷的原因是林峰,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林峰因为徐晓雯的离开,情绪低落,画也不画了,整天呆在房里,望着窗外发呆,才几天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让照顾他的小战士很自责。
林安试图跟他谈心,却毫无用处,甚至说了几句,还被林峰给怨恨上了,那个白痴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徐晓雯死了,是因为她而死的。
“气死我了。”林安反锁在屋里砸枕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我都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我也差点醒不来好不好,真是白痴……”
“林安,你杏姨来啦,快点下来泡茶。”
杨淑慧在楼下喊,林安不得不收敛情绪,破例的化了点妆,上眼影遮住有些发红的眼睛,还不得不松开皱得能打结的眉头,牵强的微笑,免得被大嘴的小姨妈呵斥没礼貌。
最近亲戚们走动得可真勤,以前顶多一年一两次算好的,这才三天,就第二次了。
“杏姨好。”把已经泡好的茶送到小姨手中,恭顺的问好,然后得到一长串最近又长水灵了,又好看了,跟大家闺秀一样的夸赞。
母亲杨淑慧就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当不起当不起,但面上的那个得意,都要飞出来似的,还装作很苦恼说有好多人追她,都不知道选哪个比较好,听得林安在一边**皮疙瘩掉了一地,很想跑厕所去呕吐。
女人的虚荣心,就算成了老太太,那也一点都不弱。老姐妹这么夸,也不怕她这旁听的受不受得了。
“对了。”小姨神秘兮兮的把林安拉到身边,左看右看,跟做贼似的悄声问:“听说上次那个当兵的是军官,家里还很有权势,是国家领导?真的还是假的。”
林安满头黑线,眼神瞟向正撇着眼睛朝她使眼色的母亲,无奈道:“杏姨你哪听来的谣言,他只是暂住在我家,等他家屋子修好了,就会搬走。”见小姨还是满脸八卦的样子,连忙补充,吓唬说:“那种人有背景,是不能随便议论的,否则指不定哪天会出意外。”
小姨失望的吞下八卦。
“要是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林安起身。
“有事有事。”小姨忙拉住她,抱怨:“你又不是千金小姐,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楼上算什么事。”
“种花,她最近在种花,屋里养了好多,是正事。”杨淑慧忙嘴。
“种花不如种菜。”小姨嘀咕,但还是在林安笑容挂不住之前说正事:“林安,安安哪,还记得王征不,你表弟,他今年二十四了,还没出去找工作,这么混着也不像回事,最近不是征兵?你看能不能跟那个军官说一声,你跟他熟,走点路子,让王征去当兵,怎么也好过在家里……”
林安默然,半晌才说:“专业不对口,苏……军官不管征兵,不好说话,再说王征的格你们也清楚,他是吃不得苦的,不然也不会在外跑了几个月就回家,当兵比一般坐办公室要累上无数倍。”
小姨赔笑:“也有不累的兵啊,比如采购后勤之类……”
林安撇撇嘴:“杏姨,你也不想想,要是有好的,哪个不是给自家亲戚,谁会帮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不如让王征自己勤快点,在家里种地或开农家乐也是不错的出路,现在乡下比城里吃香多了。”
“他就是想当兵,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倒是说说,愿不愿帮?”小姨急了。
林安满脸不情愿,但小姨连威胁都出来了,母亲又在一旁帮口:“安安,你就去问问,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林安低头,嗫喏:“嗯,我去问问。”
“行,有你开口,他就是不行也肯定会说行,姨可看出来了,他要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