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晓婉特别提前下班坐着马车打算去寻玉莘,想问问那天是馆主喝高了?还是自己听差了?这么熟了,怎么这么大事儿也不跟自己说说?想要跳槽找晓婉啊,现在全城南县人都知道,找工作找晓婉!
等到了医馆,老馆主乐颠颠的拉着晓婉的手进了会客厅就开始瞎扯皮,晓婉举着茶水儿刚抿了一口,却听玉莘没在医馆!玉莘的爹爹今儿一早来医馆把玉莘接走了?说什么家里来了远方的表姐。
老馆主还挺八卦,听闻玉莘的这个远房姐姐幼年时曾居住城南县,乃本县的神童。六岁吟诗作对。十岁文章华美,可惜成年后娶了邻县富绅公子为夫,搬与邻县定居,至今不得见!
但是说说就下道了。“这个….今日可曾见过崔衫公子否….?”
还带着颤音儿,晓婉本来正儿八经的坐这儿抻着脖子听表姐姐史,后便忽跟着这一句雷人的问题,思维有点跟不上趟。
这…这都不挨着呐!怎么就联系一块儿了?!
后来晓婉知道,感情这馆主属于假正经型。很多年前老馆主去醉红楼吃过一次酒。当时妖媚异常的翠衫爹爹心情奇佳,给老馆主敬了一杯酒。媚眼如丝的吐着芯子,那景象晓婉是领教过的。从那以后这老馆主便魂牵梦绕的念念不忘,送过花,送过诗,送过项链儿,送过药书。就是不得手。可怜见的,这次急蒙了跟晓婉这儿取经来了。
晓婉心想,我都抖搂不掉了,你跟这儿还嫌我不够乱啊?且寻思着那水蛇妖大概喜欢嫩的,老馆主你若再年轻哪怕二十岁,都不用太嫩,打个折四十,恐怕机会都不大……腹诽的却不敢说出来,这要是没眼力见儿的瞎嘚嘚,以后得个传染病啥的恐怕就得自己死扛,奏莫人儿给治了。
晓婉无聊的坐在板凳上蹭来蹭去,耐着子听着,总算见一管事儿飞奔进来报告有急诊,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晓婉走人。
出笼的晓婉三窜两蹦的上了马车就往玉莘家奔,她得抓紧时间,冬天天黑的早,晚了路不好走哇,她还惦记着回家吃柳如卿做的饭菜呐。
玉莘说他家住在城南县北里,就是上次回城所住的宾馆对面胡同儿里,进了胡同儿门口挂篮子的就是他酒家。特好找。
等到了北里,这胡同忒窄马车进不去,晓婉只好拉拉领子,带上大棉手套儿,拎着个布包儿,下了车。
“挂篮子….挂篮子…?再往前走就到头儿了~!”那有什么篮子的影儿,晓婉手里拎着包儿嘀咕,眼下这胡同走了个来回儿,也没看见谁家门口有篮子,~不过有个挂灯笼的。且没有门铃儿什么,也不能挨个儿敲吧?
大冬天的越走越凉飕,北风那个吹呀….冻的晓婉脖子使劲儿往大衣领儿里面缩,恨不能批床被出来。
忽听身后不远处,咣当…划拉..有家门被推开。晓婉马上转身呲着牙打算冲过去,管他是谁,问问篮子都那儿去了?自己都快成冰棍儿了。
可刚要上前却听到从那门儿里传出叫嚷:
“你个死东西,穿成这样儿你这是要去那儿?我怎么就造孽的生了你这玩意儿。”跟海豚音儿似的尖叫,刺激的晓婉一个哆嗦,更冷了。
“去哪儿?我在家也不招人待见,我走!凭什么你就辞了我的工作?凭什么让我找人作践自己,我不去。你乐意你去!”
玉莘?玉莘的声音?!晓婉听出来了,这是玉莘的声儿,但是这声音怎么显得那么颤抖,让人心揪揪着。
“啪…!”
“你个小畜生,你再说一遍?在外面野惯了跑家里教训你爹爹了?你表姐怎么了?你去给人看看怎么就作践你了?人家在城里有差事,就你这样儿的做人通房的都是高攀。若不是你表姐还念着旧情,喊着你爹爹一声表姨娘,你就是死了也甭想趟上这样儿女人的身子!!”
昂…?,打..打起来了,晓婉听的明白,指定是玉莘和他爹不知为什么pk上了,玉莘那脾气自己是知道的,顺毛儿驴,得顺着抹。这要是再顶下去,肯定要倒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