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家里反对而跟他分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真是个敏感的孩子。”王姨叹了口气,眼圈有些红了,“乔然,妈最后问你一句,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乔然点头,不迟疑。
“想清楚了,那就跟小徵好好的。”终究是狠不下心,看着儿子痛苦,“只此一次。你爸的工作,我来做。不早了,你们这几天都累了。早点休息。”
“谢谢妈。”乔然从屋里出来,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不能多等一刻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徵,推开门,就看见人裹着被子,睡着了。头发还有些潮湿,眉头皱着,好像睡得并不安稳,有心事。乔然为苏徵掖好被子,撩开额前的碎发,轻轻得吻在微凉的额头,“好梦。”
多事之秋,想要一觉好梦,真是痴人说梦。
“喂,喂?“自从陈叔住院,苏徵的手机就再没静音过。乔然还在浴室里洗澡没有出来,才刚睡安稳了的苏徵,就被手机吵闹的铃声叫醒,“是苏少吗?!”
“是我。“苏徵的声音冷冰冰的,换做别人被扰了好梦,也会是这个态度。
“我是方圆。”听筒里的声音,乱哄哄的,有些嘈杂,“苏少,出事了……”
“我知道了。”浴室的门,从里面推开。还在通话的苏徵,下意识得抬头去看乔然,“先不要报警。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乔然擦了擦头发,看着苏徵把身上的被子胡乱一掀,就往身上套羊绒衫。
“陆白出事了,在医院。”方圆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苏徵也不明白。不过,是谁出事,现在在哪儿,苏徵听得很明白。
“苏少,你可来了!”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外,j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走着。差点儿,一头撞在苏徵的身上。
“怎么回事?”苏徵看了一眼衣服上染了血迹的j,又看了眼同样身上有血,受惊不小,靠在墙角发愣的方圆。
“苏少,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j摇头,看了一眼苏徵身边的乔然,回忆起事情的经过,“电话,是方圆接到的。打电话的人,也不是陆白自己。那人什么也没说,就给我们报了个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说是人快不行了,让我们赶紧去。我和方圆赶过去的时候,陆白躺在床上,浑身都是血……”
“酒店,还有房间号码。”苏徵拿出手机,拨通了沈迦的电话,“别给我废话。陆白出事了,我给你个地址,你自己过去一趟。”
“苏少,真的不用报警吗?”j看看苏徵,又看看乔然,跟这两个人再次确定。
“不用。”不等乔然开口,苏徵先作了决定,“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和方圆,先回去休息吧。”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j点了点头,事情到这里,就算是交接完毕。之后该怎么发展,不是他力所能及。
“苏徵,你他妈犯什么事儿了?!”沈迦按照苏徵给的酒店找了过去,房间就像命案现场一样。滚倒在地上的酒瓶子,床单被套上斑驳的血渍。沈迦一个电话打来,不问缘由,劈头盖脸的就骂人,“赶紧买机票,给小爷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