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言去饭店吃面的时候。
文云舒已经把古画带回家里,存放完毕。
而秋菊跪在门外,不停的扇自己耳光,满脸的红肿,满眼的泪水,看起来非常可怜。
但是,文云舒已经被秋菊的背叛深深刺痛,打开门看了一眼之后,就让她离开。
秋菊铁定心要道歉,甚至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出现了一片鲜血。
文云舒看到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秋菊如此模样,已经有了恻隐之心,打开门走了出来,“有话就说。”
秋菊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忍着脸上和额头上的疼痛,说道,“云舒,你终于原谅我了?”
文云舒脸色一寒,“错在我识人不明,对你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秋菊连忙又磕了个头,哭着说道,“云舒,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是,我要把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说给你听,这也是你最想知道的。”
文云舒顿时一惊,猛然走前几步,紧紧抓着秋菊的胳膊说道,“我最想知道的秘密?
你是说关于我娘的事情?”
秋菊哽咽着说道,“云舒,我知道你还是不信任我,但是好歹我们也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我这次绝不会欺骗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真的知道你母亲坟地在哪,我这就带你去,让你能好好尽孝弥补多年来的遗憾!”
“什么?
秋菊,你说的是真的么?
你真的能带我去?”
文云舒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次梦见的妈妈的影子。
说话的时候,文云舒激动的把秋菊拉了起来。
秋菊一边哭着说对不起,一边带着文云舒离开文家,开车朝北区的后山赶去。
文云舒不疑有他,心里想的满是母亲墓地的下落。
从十几年前母亲去世,父亲秘密埋葬之后,她连坟前尽孝都做不到,这也是一直埋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遗憾。
文云舒在到达北区郊外的山林之中时,问了一句关键的话,“秋菊,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墓地所在的?”
秋菊含含糊糊说道,“云舒,我知道你心里的遗憾,我们能找到你母亲的目的,才是最关键的,不对吗?”
文云舒点了点头。
山林之中有些阴暗,时而刮起一道冷风,树林草木哗啦啦响。
秋菊突然指着前方有灯光的地方,“云舒,快看,那里就是你母亲的墓地。”
文云舒看着那片墓地怔怔出神,突然看到一个女子跪在墓地旁烧纸,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文菲菲,她怎么会在这里!”
秋菊在文云舒肩膀上轻轻推了一把,“云舒,十年没有尽孝,你现在应该给你母亲扫墓烧纸才对啊。”
文云舒走到墓地前,看到文菲菲正跪在地上,不住的烧纸钱,哭的眼睛红肿,卖相非常惨。
“阿姨,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我和云舒关系非常的好,我很后悔为什么没早点知道您的墓地在这里,没能给您扫墓烧纸。”
文菲菲不住的嚎哭,像是死了亲娘一般。
文云舒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母亲墓地的?”
文菲菲侧过脸,露出红红的巴掌印,“我之前就不停的追问父亲,关于你母亲墓地的下落,今晚趁着父亲喝多了,就再次去问,被父亲打了。”
说到这里,文菲菲努力挤出笑脸,“不过没事,虽然挨了打,但是幸好问了出来。”
文云舒看着文菲菲脸上的巴掌印,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
当目光看到无名墓碑和旁边的杂草,顿时悲从心来,跪在地上不住痛哭。
文菲菲递过手绢,不住的劝解,“姐姐,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以后多来看看阿姨就行了。”
说到这里,文菲菲对着秋菊示意了个眼色。
秋菊也劝解道,“云舒,你不要太难过,以后只要遵循你母亲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对你母亲最大的安慰。”
文菲菲连忙接口说道,“对啊,阿姨希望你能过好的,希望我们家人能和睦相处,能团结一心。”
终于,文菲菲的目的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她确实从父亲嘴里问出了文云舒母亲埋葬的地方,先一步来到文云舒母亲的墓地前,哭坟扫墓烧纸送花。
她要以亲情和母亲的遗愿来打动文云舒,让她答应自己加入共筹。
文云舒哭着没有说话。
文菲菲轻轻抱着文云舒的肩膀,“云舒姐姐,我们和和睦睦的多好,阿姨看到你开开心心的话,她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文云舒挣开文菲菲的拥抱,“你是还想着跟我共筹古画,一起拿到头名吧?”
文菲菲尴尬的笑了一下,“还是云舒姐姐厉害,一眼就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云舒姐姐我们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共筹的事情,你同意了吗?”
文云舒深深吸了口气,正要说话。
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不同意!”
“谁!谁在这里!”
文菲菲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跳了起来,愤怒的瞪着突然出现的身影。
秦言缓步走了出来,冷冷看着文菲菲,“把你环在文云舒肩膀上的脏手拿开,你的所作所为没资格跟文云舒相亲相爱!”
文菲菲双眼喷火的瞪着秦言。
看着这张似乎任何情况下都平淡无波的脸,心里觉得非常恶心。
这个男人,怂恿文云舒买下张大千的伪画,发现了其中的惊天秘密,这对她夺去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