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扫了玉佛一眼,眼中蔓延着浓浓的笑意,萧柔连声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才道:“还望靖王爷替哀家谢过巴扎可汗,哀家很喜欢这份礼物。”
待有个太监将侍卫手中的盒子接了过去,完颜不破与他身旁的侍卫一同回到了席位上。待他刚一坐下,坐在右首的司马流云便站了起来。
瞅了瞅台下的戏码,李青曼无聊地瘪了瘪嘴。都说廷宴席看似奢华,实则无聊至极,原来果真如此。再有什么宴,她被雷劈了才会参加。
待司马流云和他的下属退下,李青曼的视线又禁不住飘向了夜无殇的位置。
他就没打算送点儿什么?呵!也对,他现在是楼漠白,他若送礼给萧柔,就不像外间传闻的楼漠白了。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现李青曼在看自己时,一直低垂着眼帘的夜无殇勾了勾唇,心底划过一丝甘醇的甜。倏然,眸底划过一道幽亮的光,他站了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致的木盒。
“今儿个本是太后的大寿,楼某本该送太后一份大礼,但一想到太后有皇上这么孝顺的儿子,再加上今次参加寿宴的又有西越和北漠的贵人,太后必定不会缺什么礼物。如此,太后这份寿礼楼某便自作主张地给省了,还望太后莫要见怪。”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都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不缺礼物?还自作主张地给省了?这楼漠白……说话做事当真是不能按常理推测。
只是,既然他都说了不会送礼,那他手里的那个盒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想做什么?
脸上的肌僵了僵,随即,萧柔慈蔼地笑道:“楼公子言重了。楼公子肯来哀家这个老太婆的寿宴,哀家便已经很高兴了。送礼什么的,不送也罢,楼公子能来便是最好的寿礼。”
没有再多说什么,夜无殇随即转身看向李青曼,被面具遮去半张面容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众人只知道他好似在笑。
“楼某此次来汴京来得有些匆忙,在到达汴京后才得知娘娘已经身怀有孕。这本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可怜楼某身边却没有一件像样的礼物。
幸好,楼某偶然在朋友那里见到了一双玉镯,楼某见玉镯玉质不错,便向朋友硬讨了过来,想要赠与娘娘。礼物鄙,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呵呵!”看夜无殇说得绘声绘色,李青曼忍不住笑了出来。察觉到四下里投过来的意义不同的目光,她忙止住了笑声,浅笑着回道:“楼公子客气了。冯保,去把礼物取来,本这就戴上。”
“是。”微一躬身,冯保连忙来到台下,从夜无殇手中取过礼物后便又回到了台上。
将盒子里的一双玉镯取出,拿在手里看了看,李青曼大方地将玉镯套上了自己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自腕上传开,刹那间袭遍她的全身,让她感觉整个身体瞬间清爽了不少。
这对玉镯是个好东西,应该不像他所说的,是从某位朋友那里硬讨过来的。极有可能,是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他特地让人送到汴京的。
念及此,微微一笑,李青曼道:“楼公子,你的礼物本很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楼某还在担心,这样的俗物可能入不了娘娘的眼,如今听娘娘说喜欢,楼某可算放心了。”
李青曼一挑眉,“哦?放心?不知楼公子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