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太高估孩子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了。
原来孩子于他来说,都比不过小姐。
沛儿颤声道,“是。”
看着她默默地退出去,齐旭尧脸上青筋直爆。
不过他有多久没有刻意去想她了?
每夜抱着不同的女人,情到最深处,喊的依然是她的名字。
他放纵自己在不同的女人间游走,以为,可以将她忘记,可是她的脸,却在午夜梦回那般清晰。
一想到她最后那股恨,他的心,居然痛得无法呼吸。
他是君王,做为一个君王,就要狠,更要绝,不能有手足之情,更不能有爱情!
这两样东西,会使得他失去判断!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背叛,那么下场,只有——死!
死!
他的心攥紧,登基两年,他两次杀人,杀人都是至亲。
他不是不痛,而是麻木。
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君王,要使得大齐国江山不倒,只有将自己变成一个冷血残忍之人。
他闭上眼,左眼滴出一滴泪。
时间过了很久。
李公公在外面焦虑不安。
这皇上在养心殿呆了这么久,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啊,万一龙体抱恙,那他该如何向太后交待?
做奴才真是惨啊。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李公公急得要抹泪。
权衡之下,他还是冒着必死的神勇敢闯殿。
李公公发现,皇上正在撕奏折。
天啊——
这——
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李公公赶紧扑过去抢救那些可怜的奏折,“不可啊。”
齐旭尧怒火填,“个个都上奏要朕杀了贵妃,李德元,你说说,这些大臣是不是都有毛病?朕还没有判他们勾结逆贼之事呢,他们居然管着朕,是觉得朕好欺负吗?”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传出雍王有谋反之心,叫他怎能不生气?
李公公笑道,“其实贵妃是可以杀的。”
轰——
李公公感觉有股杀意传来,他赶紧下跪,但咽喉已经被皇上紧紧呃住,他急得掉泪,“皇上,奴才还没有说完,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此,皇上将他松开,“说!”
“皇上可以给贵妃另外赐个名,改变其身份,再说了,贵妃深于深,又不会见外人,大臣们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
皇上听此,豁然开朗,“好你个李德元,真不枉朕白疼你一场,,想要什么赏赐?”
呃——
李德元了自己的脖子,脖子还在,就是万幸,他哪里还敢跟皇上讨赏赐?若是可以,他倒是想讨块免死金牌啊,可是他能说吗?
“为皇上分忧,是奴才份内之事。”
齐旭尧大喜,“还是你小子最懂朕,告诉他们,今晚朕哪都不去,在养心殿歇了。”
李公公笑。
这歇着歇着便歇到冷去了?
果然,夜幕降临,皇上便跟他像做贼般出养心殿,往冷方向走去。
哎,堂堂一个皇上跟贵妃在冷偷情,也怪为难的。
“你在外面侯着,今夜之事不可以跟第三个人提起,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伴君如伴虎啊。
李公公战战兢兢道,“皇上,奴才明白,奴才就算是再多长几个脑袋,也没有那个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