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挂了,很高调的挂了。
这对野狼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谁都知道他现在是兄弟盟的副盟主,虎哥死后,这兄弟盟算是四分五裂了,虽然还不至于马上跪到费三生的面前去求情认错,可兄弟盟中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的?
虎哥挂了,野狼便成了兄弟盟的盟主,也没什么正副之分,他也算是上位了。
可这对野狼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一向凶狠毒辣,但他并不是特别冲动的人,嘴上要死要活,看似不要命,其实骨子里却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所以虎哥的死,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野狼消失了,似乎一夜之间便人间蒸发,而不管是虎头帮还是恶狼帮,都变得低调起来,手下的兄弟都化整为零,各自深居简出,不敢在外面招摇过市,免得被斧头帮的人痛打落水狗。
早年野狼在成都混江湖,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这才回到巴中老家来,算起来,他当年在成都混得还不错,在道上也有点名气,否则也不可能回巴中就能鼓捣出恶狼帮,而江北六个小帮派中,除了虎头帮之外,就算恶狼帮势力最大了。
野狼怕死,便只能躲起来,躲在哪?躲在郊外。
塔子山,位于巴中的郊外几公里处,这里属于巴中市的文物保护单位,山顶建有晏阳初博物馆,塔子山公园,虽然公路蜿蜒盘旋,山高路陡,但每逢节假之日,这里却是热闹非凡,市民都厌倦了城市的生活,都愿意来这里的一些农家乐游玩放松,而山顶的晏阳初博物馆,更是巴中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所以频频会有市内各级学校的学生成群结队来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塔子山海拔估计有一千米左右,从山脚往上,一路都有乐家乐,不过在这山路上开车,实在是有些心悬,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驶入一边的山崖,而一旦掉落下去,大半都是车毁人亡的下场,极少有能幸免者。
此时,野狼便藏在这塔子山山腰处的一幢庄园内,这庄园自然也是乐家乐,在这里经营的是一家五口人,属于这附近的村民。
野狼谁也没带,孤身一人来了这里,一住便是好几天,而这农家乐的老板和他也是熟识,有些交情,所以自从野狼来了之后,这农家乐便等于是被野狼一个人给包了下来,每天两千块钱的费用,野狼支付得起。
第三天,这农家乐来了几个客人,农家乐的老反原本按惯例说自己这里暂时被人包了,可那几名字人却是强行进去,正好在院子里便遇到野狼了,当时那为首的干汉子便和野狼抱成一团,相当的亲热。
这干汉子姓洪,单名一个刚字,这是从成都赶过来的,他在成都的道上可是有名的狠人,也是野狼最铁最铁的兄弟,当年在成都,两人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所以野狼这次有难,便第一时间通知了洪刚。
洪刚脸上有一处刀疤,与花脸比,这刀疤还不够恐怖,只是让人一看,依然有些说不出来的畏惧,年近三十的洪刚,一向都是义气,为兄弟两肋刀,所以得到野狼的邀请之后,便立即带了自己的四个兄弟一起过来了,他这四个兄弟,全都是他招揽而来的,算是他的小弟,却都是从武警部队转业归来的,个个都有一副好身手,也正是靠着这四个兄弟,洪刚在成都才能顺利的成为哥佬倌。
什么叫哥佬倌?当然就是大哥。
当天晚上,洪刚和四名兄弟便被野狼特别招待,酒菜弄了一桌,全是些在城里不容易吃到的山珍野味,野狼又让老板可以先行睡觉,不用理会他们。
搬了好几件啤酒,又弄了两瓶价格不菲的好酒,不过这酒是野狼自己从城里带出来的,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吹牛喝酒好不热闹。
野狼觉得在这里应该很安全了,但有了洪刚在,他觉得就更安全了,所以心情不错,酒也就喝得不少。
刚开始,洪刚也没有多问,只管喝酒,聊的都是他在成都的事情,喝到后来,洪刚就有些好奇了,对野狼问了一番,野狼可能是酒喝得够劲,当即将巴中的现状以及自己的近况向洪刚一丝不漏的说了一遍。
“我说野狼,咱们可是好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要不这样,你说的那个斧头帮那么厉害,要不我带兄弟们去把费三生给干掉算了,那样就一了百了,到时候就算你要当巴中城的老大,咱们兄弟也挺你到最后,怎么样?”洪刚大大咧咧,说话的时候,酒气和口气一样大。
野狼还没有喝多,当下苦笑道:“说得倒是轻巧,刚子,斧头帮有一千多号兄弟,就凭你们几个,能把他们给全部摆平了?”
“咱们来个擒贼先擒王嘛,把费三生除去,自然就万事大吉。”洪刚嘿嘿笑道。
野狼白了洪刚一眼,道:“你以为费三生就那么好对付,你以为他就没有防备?可能你去找他麻烦,还没看到他人,就先要被他给弄死了,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咱们哥俩好久没聚了,这几天你就陪在我这里喝好吃好玩好,等风声过了,我得看看道上接下来的情势发展再做决定,实在弄不好,咱也跟你回成都算了。”
“巴中这些混混真有这么厉害?”洪刚不以为然的道:“惹毛了,老子还真把那费三生给灭了,兄弟,不是我给你吹牛,他再牛,能牛得过子弹?”
“啥意思?”野狼心里一跳,来了兴趣,问:“难道你还有那东西了?”
洪刚四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