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也不知道自已给人盯上了,晚上点多他又逛出来,是去寻地方吃饭的。
老唐巷的外街就是大街了,南北大街是城市一条主干道,两边都是灯火明亮的夜店,唐生边走边瞅着,准备随便找一家馆子吃点,偏在这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堂伯’。
“……怎么?砸了你的奔驰心疼了?你可以去告唐书记啊……”
“生哥儿,一辆车才几个钱?我会看在眼里啊?嘿……我就是想叫你出来坐坐……”
“坐坐行啊,你说地方吧,我打个出租过去就ok了。”
“好……你打出租到‘江陵人’吧,我在这里等你。”
唐生也没和他多说什么,收了手机就在路边拦了出租车,直奔‘江陵人’。
在2004年的江陵,有一家很著名的健身娱乐中心,它叫‘江陵人’;
早在抗战时期,江陵人就是出了名的剽悍,这个民风一直流传至今,‘江陵人’健身娱乐会所这个名字来源于此,这里的消费档次相当高,而且不接待临时客人,统统都是会员。
最低档的是‘月会员’,然后是‘季会员’‘年会员’,有一种钻石会员是永久性的,但永久性的钻石会员不办理,它只做为一种馈赠方式送给那些有背景的尊贵宾客,数量有限。
唐煜不是‘江陵人’的什么会员,但他是‘江陵人’的股东之一。
江陵人健娱会所是相当奢华的,从规格上讲不比级宾馆差,换一个说法,它就是商务休闲中心,只是以健身设施功能为主,其它的设施一样不少,k歌房、桑那浴、酒吧、夜的士、咖啡座、雅茶馆、泳馆、总统套房、会议室、餐厅等等一应俱全,服务质量绝对过硬。
唐生的记忆中对这里是十分熟悉的,那一世自已就长期住在‘江陵人’,每天都有不同的漂亮小姐侍候,她们不搞对外服务,但有对内服务……江陵兵少(唐兵)的股份就是唐煜转在他名下的,‘江陵人’的背景很复杂,但是在江陵市,基本上没人能撼得动它的根基。
眼镜男一直站在‘江陵人’门前等着唐生,直到看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忙迎了出去。
“生哥儿……生哥儿,鄙人唐三彩,今儿的事……生哥儿你别往心里去。”
唐生瞅了一眼他那给煽的还有些红肿的脸,心下暗笑,嘴上轻淡的道:“没什么!”他不爱搭理这个眼镜男,这家伙的名也很叫人蛋疼,居然叫‘唐三彩’?糟塌艺术品啊。
这个唐三彩和唐煜的儿子兵少关系很不错,两个人狼狈为奸,干的坏事是数不胜数,那一世唐生在江陵当二世祖时,他和兵少一左一右帮衬着,好多罪孽就是他们俩直接造成的。
想到这些唐生就恨的他有点牙根痒了,不过眼下装不认识他,以后慢慢收拾这个滥人。
“唐老板已经在餐厅等生哥儿了,请,这边请……”
唐三彩一脸恭维的谄笑,虚心的伸手让唐生在前面走。
‘江陵人’高达22层,是江陵市象征性高大建筑物之一,扬溢着新时代的气息,唐生大略扫了一眼,心说:久违了,江陵人,少爷我又回来了……此时,他心里满是感叹。
上了电梯后唐三彩也见唐生不爱搭理他,就不敢主动搭茬儿说闲话了。
在他引导下很快来到餐厅,一路所见不少衣着性感的美貌服务小姐,唐生心里多少回味起了那一世醉生梦死的销魂感,如置身在梦里一般,而所有的一切都‘年轻’了20年!
餐厅雅间中只唐煜一个人,唐三彩送唐生进来后,他就合上门退走了。
桌面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一席,唐生看了眼好似没事人的唐煜,笑了笑,“不好意思了,堂伯,今儿一失手就把您的大奔给糟塌了,算一算多少钱,一百块以里我还赔得起……”
这摆明了是要赖帐,赔?哪卫生纸赔啊?少爷的兜比脸更干净,百元大钞都没一张。
“哈……生哥儿很幽默啊,只是砸了车盖子和玻璃,你就是烧了它也没几个钱,坐嘛……这事别放在心上,我叫生哥儿来就是想坐坐,顺便听听生哥儿你对老唐巷拆迁的想法……”
下午事发生时唐生显然是为老唐巷拆迁的事动了怒,所以唐煜认为这未必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思,也许就是唐书记借着他儿子再给自已传达一个指示,即便不确定也不能忽视了。
“堂伯你财大气粗,那我就不客气了……关于老唐巷的拆迁安置我也听巷里人说起过,很苛刻的拆迁安置协议,基本上人们接受不了,我以为堂伯您可以改一改那个安置案……”
“嘿……你是不清楚内幕啊,我的‘江煜地产建筑’是中了标,但是区政府拔给的那点钱很有限,我的资金也周转不灵,拆迁后又要投入开发,方方面面都要钱,很难搞啊……”
唐煜说这种话,也是摆自已的难处,和唐书记见不了几面,有些话就得靠唐生来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