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腮眺望城门口集合的一众侍卫:“你是说歹人私聚叛逆份子的事儿?”
“喏,这些侍卫穿的都是皇城护卫军的盔甲,显然,祁山北在城里。”
“我们得避开他吧。”
“避得开吗?这些人谁不认识你和我。”
“那怎么办?”
“随机应变,女皇逼死年幼的十皇子这种皇宫丑闻自然不会流传出来,只要泫冀不从中作梗,就不会有人捉拿我们。”
“你的紫领官服呢?”
“在行囊里,怎么了?”
跳下马车我一边观望排队的长龙一边说着:“你在车里把衣服换上,我去探探风声。”
“你这招行得通吗?”
“总比我们俩一起进城一起被抓来得强,如果你见到有什么不对劲,就立马调头走人。如果没有人怀疑我,你就过来,咱插个队节省时间,首要关头还是尽快顺利进城。你把官服穿上,我有瑾南候的腰牌,这样威慑力效果更好,这些人都是吃硬不吃软的狗腿子。”
“行,你见机行事。”
“不是因为你那天把腰牌砸在皇宫城门侍卫那里,今天探风声的人是你好吗?!至少遇到不测你跑得快呀。”
“哎哟,我那是气急败坏了嘛,去去去,赶紧的。”
我理了理头上的无翅乌纱帽顺便掸去身上的灰尘,尽量隐没掉一路而来的风尘仆仆,慢条斯理的顺着排队的长龙走到城门口,还没来得及跟侍卫说上几句话,便被城墙上张贴的告示吸引了目光。
我走近几步,看清黄色的纸张上画着一幅肖像,啧啧啧,黑墨描出来的人鬼才找得到,落后的世界想要找个人全靠脑洞来补。肖像下的一排字让我瞬时豁然开朗,这是一条通缉告示,项士杰在仲伯公问斩当日离奇逃出大牢没了踪影,时隔多日依旧没有捉拿归案。
我皱着眉头一拳头砸在了城墙上,混蛋,为什么作恶的人能如此轻易的逍遥法外,为什么好人却不得善终?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喂,谁叫你站这里的,不知道排队吗?不识规矩的家伙。”
闻声,我微微仰头将胸口的恶气硬生生憋了回去,缓缓的转过身:“哪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跟本侯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