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六点,别误了航班,我在登机口等你。
我本想回复说不去了,但又担心她会打电话回来,便只回复了一个好。等明天下午她没有等到安意,我再说临时出了事,让她先走。
眼下罗师姐是我最大的敌人,简直就是拆散我的婚姻的主谋!
幸好今天安教授不在家,晚上他刚刚打电话回来说明天要去外地,要五六天不能回来了。
我本来想给他打个电话哭诉,但转念一想,父子一条心,他怎么会站在我这边,万一赶回来救安意了才叫我心寒,便打消了念头。
我连给宁宁和岳医生打电话的yù_wàng都没有,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赞成我的做法。
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的这一场婚姻,原来一直都是四面楚歌,我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我觉得鼻头很酸,忍不住的想我的爸爸妈妈,如果他们在,我肯定不会这么委屈,安意要做这么大的决定,瞒得住我,肯定不敢瞒我的家人,如果我爸爸妈妈在,他们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在梦里和爸爸妈妈罗列安意的罪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管家的声音闹醒了我,“小姐,小姐,醒醒,姑爷跳窗逃走了。”
我登时清醒过来,顾不上满头的汗和湿漉漉的睡衣,赤着脚就往外跑。
他没能逃出去,因为他跳窗的时候扭了脚,之后翻围墙的时候力不从心摔了下来,门卫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拉了警报,和保安合伙把他拽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姑爷。
我赶到的时候保安已经退到一边了,没有人抓着他,但仍然有些防备地围着他。他靠在围墙边,额角冒着冷汗,冷眼看着我走近。
“脚给我看看。”我拉住他,却被他甩开。
“你放我出去。”他苍白着一张脸,低声说。
“脚我看看。”
“扭到了,你叫岳医生过来。”
我不敢叫,他显然知道这一点,咬着牙看我,“尤昵,我就是瘸了也是要去的。”
“你去啊。”我说,吓唬谁呢,“你继续翻,最好下次摔断手,这辈子再也不用拿画笔,多省心。”
他抿唇,眉心紧锁。
我不想理他,转身对管家嘱咐:“叫个医生过来,找个不认识的。”
管家担忧地看了安意一眼,立刻就转身去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