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和韩伽陪着我加了三天班,我在办公室睡了一晚上,终于弄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交给他之后我打算回家补个觉,结果车开到半路他又打电话过来,开口便是一番讥讽。
“尤董如果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也会犯,你让我用什么颜面去面对那群董事?”
我刹住车,早被他磨得脾气全无,“哪里有问题?你提出来,我马上回去改。”
“你回来,我在公司等你。”
他说完便撂了电话。
我打转方向盘往回走,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管家打电话来询问,我让她们不用给我留门了,估摸着今晚又要在办公室将就一晚。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专属车位,转过去就是电梯,我在越过那根柱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后颈有疾风袭来,要闪已经完全来不及,后脑勺挨了一记,登时就疼得我两眼发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是白晃晃的一片,刺得人眼疼。我闭上了好一会,才又慢慢睁开,白光里有几颗黑点,眼睛不疼之后,后脑勺的钝痛一阵阵传来,疼得连吸气都费力,我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身边立即传来声音。
“醒了?”
我想转头,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几秒钟之后一张疲惫的脸出现在我上空,眼底一层黛青,衬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朝我微微笑了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眨眨眼,才发现黑点不是天花板上的黑点,是我眼睛里出现的。
“头晕,想吐。”我回答他。
他伸手在我床头按铃,而后问我:“知道我是谁?”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他又冲我伸出一根手指头,“这是几?”
我眨眨眼,“2。”
他牵唇,“看来没什么大碍。”
我朝他翻白眼,这人真没劲。
“几点了?”我问他。
“早上九点,你昏迷了一晚上,我刚刚通知宁秘书过来。”
“你救的我?”
他刚要回答,医生便进来了,他替我做了一系列检查,我难受得不行,不住地问他我有没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他合上本子,而后嘱咐道:“颅内没有血肿,但仍要观察几天,别多说话,以静养休息为主。”
夏丞在旁边插嘴:“医生,她是个话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