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表现差的就是聂晓红了,如果有人注意到她,一定会怀疑这人究竟是怎么通过第三轮比赛,进入最后一轮的,在整场比赛中都畏首畏尾不说,还好像惊弓之鸟一样,一点轻微的响动就能把她吓一跳。
而且还别别扭扭的,居然不站在料理台的中间,而是别别扭扭地站在一个角落里,缩手缩脚地做菜,就好像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媳妇儿。
幸好不管是台上的主持人,还是台下的观众,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不过就算不关注,她也还是参赛者之一,摄像大哥总要公平地关注到每一个人的,所以按顺序地拍摄,现在也轮到拍聂晓红了。
聂晓红明显地感觉到,头顶上的光线有了一丝变化,应该是灯光师调整了灯光的角度了,她的心立马跳到了嗓子口,手里正在切菜的刀也放下了,正准备只要听到一点响动,她立马就会往旁边跳开。
可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头顶上并没有任何响动,也没有吊灯掉下来造成惨案,只是聂晓红手足无措的表现引起了台下观众的一阵哄笑。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混到第四轮比赛的?”
“瞧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长成这么个模样就不要上去丢丑了。”也许说这些话的人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种不经意的恶意将会给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坐在旁边的牧子骥双手握紧了拳头,用尽力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这是在比赛现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影响了比赛:“侮辱人很开心吗”
“哟哟,心疼啦,难道你喜欢台上的那个大肥猪不成?”
那人一边说一边讥笑地看着目光中喷着怒火的牧子骥,看见他握紧的拳头终于还是怂了,耸了耸肩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牧子骥居然默认了,他不再出声,只是默默地觉得奇怪,在前面几次比赛中,她都表现得十分沉稳大方,难道这次真的是因为紧张才会这样的吗?
聂晓红完全不在意台下的反应,她只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畅快感。
也许那天那两个人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实施破坏,也许他们试图搞破坏了,但并没有成功,还有可能是早上有节目组的人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放心不下检查了吊灯,及时破除了隐患,总是,灯光被调整了,但吊灯并没有掉下来,阳白云安全了,她也安全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安心地进行比赛了。
聂晓红一瞬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就一点儿也不紧张了,大大方方地拿起食材,开始麻利地处理起来,猪肋条肉煮熟,切块,咸肉洗干净切块,一同加入大砂锅中,加入大量的清水开盖炖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