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莹,实话跟你说吧,卖给你们的兔子,就是我们散养在那里的。”花儿一指右面的兔栏。
小莹觉得新鲜得很,问这问那。两个人坐在荷花湾,聊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有媒人上门给铁栓提亲了。”
花儿吃了一惊,心内一下放松好多,“你说说。”
小莹说了起来,这媒人是铁栓父母托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花儿问。
“我舅舅说的,那里大布庄的掌柜的,还得过我舅舅送的半坛子你们的女儿红呢。”
“好事情啊,铁栓哥也该放订了。”花儿无所谓地说。
“嘻嘻,花儿,你是不是喜欢大水哥?”
花儿吃了一大惊,继而脸腾地就红了,起身捶小莹,“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马上花儿又警觉起来,小莹问这话什么意思啊?
“算我胡说好啦。”小莹求饶。
两个人说了半天话,小莹回家了。花儿想让她捎走点青蛙肉吧,可人家不少吃的,想让大水哥再帮她抓个蛐蛐儿吧,哼,他敢!
第二天是集,花儿仍是先送毛豆,郑叔看到花儿一身全新的小碎花衣裳,先诧异一下,又赞许地一笑,对着小莹说:“你看花儿从艰难日子中要熬出头来了,你舅舅我跟你娘当年也是苦熬啊。你呀,得跟花儿学学。”
花儿听得出,郑掌柜的现在是真的认可了她和大水哥了。
小莹满不在乎,“我昨天还去了花儿家里呢。”又拉着花儿的衣襟,“花儿,昨儿个怎么没见你穿这衣裳啊!”
两个人到一边,又切切察察起来,其中小莹悄悄说:“我从你那里回来后才知道,铁栓不同意那门亲事,正要死要活呢。而且我舅舅说,这媒人是强托的,本就是铁栓爹一厢情愿,人家女方那边,根本就不会答应的,是铁栓爹娘想着攀高枝的。”
花儿现在跟高大娘走得近,跟刘奶奶远了些,一个是因为高大娘与自己同病相怜,一个是因为铁栓的原因,再有一个就是,刘奶奶对她是不错,但在她面前总是或多或少的有点可怜她的意思,而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