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山原,如往常一样沉寂。崖断处,一只苍鹰飞过,发出叫嚣之音回盪整个山谷。日光照亮的山洞里,位移已是顶头上。熄灭的火堆旁随地置放散乱的木材和……几件凌乱的衣衫、鞋子。
初睁开眼睛,慕蓉雪茵觉得眼前模糊,再一集中,视线变得清晰,她独自趴在地面,背上盖得是男人的衣服。
她恍恍惚惚望向这里,意识越清明却是头痛欲裂,尤其是双腿间一挣动,竟是超越头部的疼痛,下体酸疼非常。
这!是怎麽回事?她坐起身抱著头,低下的眸瞥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大腿内侧肌肤留有不少瘀红。
猛然,她想起昨晚的一切……那……各种荒谬羞人的姿势……和翻云覆雨的情节……
回朔脑部的忆起,苍白秀丽小脸便是越发惨白……何止是惨白……简直是全身愤怒到发抖。
难道那不是梦!她居然,居然和那个男人!!毫无羞耻的做那些肮脏的事!洞内没看到半个人影,她赶紧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迳见那男人卑贱污秽的衣物……想踩它几下泄愤。
不见他的人,她忐忑不安,害怕他会回来胁持她,或者做出危害她的举动。她望著山洞口,不顾一切想要逃出这里,可是经过一夜体力耗尽,加上一个早上没进食,她这一拔腿,居然踉跄扑倒在地。
身子软倒毫无力气,全身酸疼,双腿处不时传来剧痛,心中更浮上无比难堪的怒愤。
她趴在地,想爬起却毫无力气,眼泪掉了下来。依稀记得昨晚,一开始她好似被人从肩上中什麽东西,然後就和那男人一起坠落悬崖,一定是那个男人让她吃了什麽药?还对她做出卑鄙无耻的事……
出口就在眼前,她却力不从心、无能为力逃出去,这一抬头,好死不死的,居然看见那可恨的男人跳到洞口处,正往这方向走来,肩上扛著一袋东西。那衣袂飘飘的高大个头,玉树临风、神清气爽,瞧得她清亮美眸泛出憎恨之光。
凝望著洞内女孩已醒来,南烈脸庞漾满温和之色,第一眼见到跌在地上的她,心头竟窜起想步上关怀的举动,但仍若无其事走到她面前。
「四肢摊在地上,看来是意识清明,醒来有一段时候,连衣服都穿好了。」稍早他离开时本想替她穿好衣服,但思及她肩上有伤尚未痊愈,故而将一件外衣披上才离开。
摊在地上的她,对他瞟来恨怨一眸,那委屈的泪含在眼眶中就是不愿掉下来,在这男人面前呈现软弱一面。若非她的体质娇弱,无法学习慕蓉家传承的武功,今日也不会沦落到……只能妄想用眼神杀死他。
她别脸掩藏,对於他的风凉话双拳握的死紧。
「唉!趁休息过几个时辰,」他开始左顾言它「我一早为了寻找食物,特地爬到山崖上,在漠原就是捉不到几只盘悬谷上的老鹰当烤小鸟。所幸在一旁树枝下发现夹著一只落难小白兔,虽然这只可怜的小白兔和我们的遭遇相同,可能被老鹰追逐,所以落下树枝夹缝内,但是为了填饱肚子,逼不得已,我只好将它从树下抓出来。」他一派轻松,阐述刚才惊心动魄的冒险史。
「哪知这小兔囝子突然对我张牙舞爪,吓得我只好放掉它,还好在下面大树上发现青色果子,我吃了几粒发现无毒便带了一袋回来。」他语气很无奈,刻意道明找食物和以身试毒有多麽艰辛和伟大!又惊鸿一瞥地上女孩竟对他不理不睬,才发觉她的状况。
「哎呀!趴在地上很辛苦,肚皮和石地黏在一起,鼓鼓胀胀很不舒服,赶快!拉住我的手上来吃顿好料的。」他对她伸出巨掌,故作姿态将她拉站起来。
哪知趴在地上的姑娘被他搀扶起,倏尔,一巴掌便甩了过来。“拍啦”一声!慓氤美眸随得逞声响怒而瞪视他,泪珠儿从不甘愿的容颜滑落。
这个可恶的男人,她的名节、清白,竟然毁在他手上,她以後怎麽嫁人?
那张俊逸的脸庞承受突来一袭,闭目静默,颊上清楚印著光鲜的红色指痕,如此痛掴他一巴掌仍难泄她心头之恨!
「何必呢?」只见他低一沈吟、睁目沉脸,迎向她美目恶狠的视线;藕臂已被南烈攫住抓到跟前,欺近那双充满危险又嘻谑的眼神。
「看到你如此生龙活虎、力充沛,想必体内的寒毒已经驱除了,肩上的伤也好了大半……而这药嘛……」修长手指居然抚她白晰如蛋壳般可怜兮兮的脸。
「你这qín_shòu!不要脸!放开我!」她咬牙切齿闪躲他的非礼,在他掌劲中愤力挣脱,净是令他不会怜香惜玉纤足悬空,整个臂肘被他抓得很疼。
「才经过恩爱的一晚,这麽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记得昨夜我们不知大战几百回合,是谁巴著谁不放,用这双美丽的长腿跨在我身上,像个dàng_fù发出风骚呻吟,还一直喊著:烈哥哥……不够,不够,我还要……」
「不要说了!你……好可恶……」他乔装昨晚她称谓的口吻,勾起慕蓉雪茵逐渐崩溃的记忆,颗颗眼泪噗落,激起她懊悔情绪。「好可恶……本是你,绑架我又喂我吃药!」自作孽不可活,她只觉身体脏透了。
那盯视的黑眸静默她泣不成声、随之尖锐的指控,与哭得像泪娃儿的脸蛋,登时力量一放空,猝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嫩臀跌摔牵连下体酸疼令她颓倒,披头垂散的发丝沾黏泪水糊在脸上,在在指责他暴的对待。
南烈递出手中的袋